慕知音觉得不管是什么,伤口总是要处理的,而且看这伤口的惨状,怎么也得缝几针。
何昔现在心情差到极端,他只想赶紧见到景西,其他的事他并不在乎。慕知音见何昔没说话,当他是默认了,起身就去扶他。而接触到何昔皮肤的时候,感到温度异常,又摸了摸他额头,已经非常烫了,她怀疑何昔是伤口感染引发的高烧,说什么也要把他拖到医院。
“哥,你都发烧了,你得去打针啊,不然你命就没了……”她说着拉了一下何昔,他纹丝不动。
“不管怎么着咱们先把病治了好不好?你要见景西你也得有命去见他才行啊,听话,跟我去医院。”
何昔把脸从手心里抬起来,目光呆滞地盯着慕知音看了一会儿,麻木地点了点头。
慕知音看着何昔的嘴唇都白了,赶紧把他扶起来
料,何昔在电梯里就昏了过去。这让慕知音没有一点防备,差点没架住他,跟他一起摔下去。慕知音缓了一下,尽力稳住何昔,加快脚步。
好不容易把何昔折腾到医院,慕知音可算松了一口气,转而给景西发了条短信,告诉他何昔病得很严重,再不来可能就见不到了。
何昔病得很严重,再不来可能就见不到了。
慕知音总是用这种危言耸听的话吓唬景西,而景西,尤其是在何昔的事情上,是百试不爽的。
果然,何昔这边伤口还没处理完,景西就出现在了急诊室门口,气喘吁吁,一身酒气,也不只是打哪来的。
“何昔怎么样了?啊?!!”
景西满脸写着焦急,一见到慕知音就拉着她询问何昔的情况。慕知音手臂吃痛,皱了皱眉,从景西的手中挣脱出来,揉了揉手臂,一脸嫌弃地看着景西,却也没说什么,只无奈地叹了口气,便拉着景西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安慰道:“没什么大事儿,受了点伤,伤口感染,有点烧。”
“他受什么伤了?!”
景西回忆着昨天晚上的场景,明明自己离开之前何昔还好好的呢,怎么就受伤了?难道是自残?
“就是脚底不知道被什么划破了。”
“脚底?”
景西更加想不明白了,自残有划脚底的吗?
景西正疑惑着,医生从急诊室出来。
“他脚底扎的都是玻璃的碎片,已经都取出来了,他发烧呢主要就是伤口感染再加上着凉共同影响的,伤口已经清理好了,等他挂完水再观察一下,没什么问题……”
景西没等医生说完就冲进急诊室,一眼就看到何昔被绷带包裹的脚,转而又看到他面无血色的脸,心狠狠地揪了一下。紧接着他想到昨天在那个别墅摔了一个花瓶,再看看何昔的脚,意识到罪魁祸首竟是景西自己。
“你怎么那么傻,知音今天要是不去,你难道要让我给你收尸吗?”
景西坐下双手握住何昔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虽然景西还没完全原谅何昔,但看到他这个样子依旧满是心疼。
慕知音站在床尾看着景西泪流满面追悔莫及的样子,脑海里冷漠地闪过四个字——自作自受。可毕竟景西是她搭档,就是再觉得他不是人那又能怎么样呢?她叹了口气,压着声音对景西说:“何昔现在已经没事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这次又是为谁啊?!”
景西帮何昔理了理头发,把他的手放下,掖了掖被角,起身把慕知音拉到病房的窗边,跟慕知音一字不落地讲了一遍昨晚发生的事,讲述的时候景西眼底还时不时地闪过一丝失望,他依然觉得何昔□□出轨了。
“你是说何昔喝断片了?”
慕知音听了整个过程,怎么想都觉得这里面疑点实在太多。
“嗯,他去之前我还给了他解酒药,现在看来他应该是没吃,唉——”
景西现在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失望。
“你还给了他解酒药?他还喝醉了?那他们得喝的是什么酒啊?”
慕知音觉得以何昔的性格,再加上上次误会引发的争吵,解酒药他是不会不吃的,这样一来,何昔得是喝了一晚上的酒精,才能醉得断片。
被慕知音这么一问,景西开始回忆当时的场景。
进门的时候客厅里四仰八叉地躺了几个人,四处杯盘狼藉,自然也有很多酒瓶,景西脑海中努力细化那个画面,确认,他们喝的是香槟。
“香槟。”
景西睁眼,长舒一口气。
“喝香槟得喝多少才能喝到断片啊?!”
说谁喝香槟喝到断片,慕知音是不信的,就是何昔就是酒量再不好,吃了解酒药也不会醉到这个程度。
“何昔酒量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他吃解酒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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