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槿阑长长舒了口气,那便少恨她几分,是不是自己也会快乐些?
两人就这般不远不近的隔着,而过了些时辰游人愈加多了起来,李淳不得不安排早些离开,以免有冲撞。
十五亦是累了,被宋槿阑抱上马车后,不久就睡着了,回玄都观的路上天色忽然间变得阴沉沉的,行至半路突降暴雨,这场山雨来的真是急切。
马车内的轿帘亦在滴水,宋槿阑用外披裹住十五,以免雨水飘到她身上,湿漉漉的轿帘正在滴水,挑起看向外面,三郎身上只怕湿透了,也不知还要多久才回到玄都观!这场山雨,快快停歇吧!
等将至玄都观时,这山雨忽的停了下来,入了道观行至别苑,侍从将温水已备入浴桶,便退出了别苑。
三郎,你快些去沐浴,宋槿阑接过杨荣送进来的干净的衣裳,将其放到浴桶旁,连她自己都没发现是那般自然。
李淳站在门廊处有些彷徨,眼眸定定的看向宋槿阑,某一瞬间她忽然以为宋槿阑没有回复记忆。
望着愣神的三郎,宋槿阑忽的停下了步子,垂首退至在一侧,衣裳都湿透了,快去沐浴吧。
走出了屏风,宋槿阑离开了偏房,往内室走去,直到出了房门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冷风,才稍稍缓和了些呼吸,她是在恐慌吗?
轻轻舒了口气,李淳合上房门步入屏风后头,伸手探入浴桶,水温正好,解开腰间的玉带将衣袍脱下扔在一旁,随后跨入浴桶。
微凉的身体被温热的水抚过,将行路的疲惫一扫而光,忽然间想到了已逝的李淳,他那般心性定会善待宋槿阑,他们会有许多儿女,琴瑟和鸣。唇角划过一丝笑意,他没死该有多好。
睁开眼眸,棕色的瞳孔慢慢收缩,她不该这般放松的,李淳将发丝擦拭了下顺手将其挽起,手掌抚摸胸口的箭伤,已成结了一个丑陋的疤痕,乳、房往下垂着没有一丝美感,她曾窥见过宋槿阑的胸部,挺立丰盈,同时女子也有万般的不同。
拿起裹布将胸部紧紧的裹上,穿上白色的内衫,再将玄黑的外袍穿好,忽然间有些踌躇不知走向哪扇门。
终是拉开通往走廊的门,方走出去便瞥见宋槿阑站在不远处,也正看向她。
忽的发现三郎右侧的脸颊有一道伤痕,可是当年战场上
伤得?阿兄曾说她胸口中了一箭,可还疼吗?宋槿阑微微垂首,如何自己再面对她总是想些乱七八糟之事?
天色好像又昏暗了些,李淳挪开了目光,是否该回长安城了,若是没有宋槿阑的牵绊,她如何会愿意踏出那宫墙一步。
阿娘,阿爹,十五睡了一觉醒来时见阿娘都不在身侧,忙寻了出来。
两人之间的沉寂被十五打破,气氛仿佛一下变得活络起来,看着宋槿阑抱起十五,李淳想是时候去道别了。
宋槿阑不知和十五说了些什么,小人儿开兴的牵着阿楚的手走了,李淳进了卧房,正想开口却见宋槿阑拿着方巾站在放置铜镜的案几旁,微张的唇终是合上迈步靠近坐在那方矮凳上,眼眶通红的合上了眼眸。
手指穿梭在她的发丝间,被她强行压迫的记忆忽的全部涌了出来,她以往也曾手持方巾替三郎擦拭着发丝。她一夜醒来丧失了所有的记忆,她说她是她的郎君,她的三郎!她们所有的一切都像极了世间其他的夫妻,命运像是捉弄她一般,让她泥足深陷又再一次忆起往事。
三郎,宋槿阑轻声唤道,心中忽的一酸,方才明显可以感受到三郎的身子忽然颤了下。
她仍然可以感受到她的气息、拥抱、轻抚、甚至温润的唇,眼泪滴在三郎的发丝上,勾着一丝笑意用方巾将其缓缓的擦拭掉。
她说不出口的那句是,我曾爱了你两次!
李淳双手紧紧抓着衣袍,连呼吸都压抑着,她不敢说话,不敢转身看向身后的宋槿阑,连脸色都变得苍白了。
外面又在开始淅淅沥沥下雨,房内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着,谁都不舍得去打破那沉寂。
郎君,夫人,该用晚膳了,阿楚进来行礼道,难得今日郎君在此,忙安置了晚膳快些上,能与夫人多呆些时候亦是好事。
放下手中的方巾,宋槿阑转身擦拭了眼角的泪痕,语调轻缓的说道,端上来吧。
李淳长长舒了口气,方才那一瞬居然比她继位前夕都难熬,宋槿阑任何于她的责难都可以承受,唯独这沉默,却让她满心疲惫。
案几上都是些清淡的素菜,李淳跪坐在蒲团上,看向拿起筷子的宋槿阑,可还吃的习惯。红烛映照在她的脸颊,分辨不出喜怒,大约是平静的。
微微点点头,宋槿阑轻笑道,只是十五偶尔吵着要吃肉食,三郎若不习惯还是吃些。回长安还需半个时辰,她若不吃定会饿的。
李淳笑着点点头,也随着一起吃了些食物,席间两人再无言语,偶尔触及到对方的目光又迅速的挪开。
待两人用完晚膳,方才的小雨大了些,隐约间还电闪雷鸣,待杨荣过来行礼说是马已经备好,外面的雨已经变成倾盆大雨。
我便先回宫了,回身看向身后的宋槿阑,李淳温柔笑道。
看着外头的大雨,宋槿阑拧紧都中的锦帕,眉间紧蹙着,尔后又摇头,今晚便不要回宫了,在这里歇息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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