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岩与丁灵琳〕
今夜无心睡眠。
丁灵琳手捧一盏纱灯,借着温暖的光亮,踩上曲折的鹅卵石道。
前方为一座小花园,她欲去池水畔的石栏栅处,吹吹微醺的夜风,兴许能给她增添些许睡意。
渐渐靠近,波光粼粼的水面漂浮着几盏河灯,比她的纱灯亮好几分,浪漫醉人。
“咻咻”风声参入脚步声。
石栏栅的阴影里行出一人,他亦手捧纱灯,朝丁灵琳浅浅笑道:“睡不着呀?”
“阿岩不也睡不着吗?”丁灵琳凑至陆岩身旁,屈膝坐于干净的木地板,将纱灯搁置足侧。
“阿岩,”她枕上高度恰好的石栏栅,“我想我阿娘了,如果能见她一面,该多好。”
陆岩蹙起眉头看向她:“净说晦气话,许伯母离世已久,灵琳如何见她?”
不甘示弱的丁灵琳与他相视,歪着脑袋解释:“倘若阿娘入我的梦,我便能见到她。”
“虽然阿爹与爷爷深爱着我,但我仍然怀念阿娘,倘若阿娘在世,我大抵更加幸福,更莫会羡慕那些朝阿娘撒娇的小姑娘。”
她踮起脚尖,重捧纱灯并举高,灯光漫过她的侧脸,映照出柔和的轮廓。
“阿爹说过,阿娘是江南女子,熟知琴棋书画,但阿爹未告诉阿岩,阿娘生前所用的所有东西,他皆视若宝贝,好好珍藏着,小时候,每每我因想阿娘哭闹,爷爷便会领我去瞧瞧……”
陆岩捋捋下颌,蓦然站起:“那灵琳觉得我娘亲如何?”
“余伯母?”丁灵琳眉梢上扬,不明所以。
“虽然我娘亲不像许伯母柔情似水,”望向水面的河灯,留意到其中一盏的烛火被夜风吹灭,陆岩勾唇轻笑,“但总归是疼爱子女的好娘亲,她会与许伯母一样,永远疼爱灵琳。”
丁灵琳回予嫣然一笑,倚靠上陆岩的肩膀:“那我岂非很幸福?”
“当然。”陆岩笑容不减。
〔宫万雪与独孤雪柔〕
宫万雪被独孤雪柔搭救的第三日,正值暮春时节,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他身倚客房的门框,将碧绿的离愁箫抱于怀里,凝望屋檐坠落的雨珠,恍了神。
世间的亲人仅余剑泉山庄的丁景阳师叔与其女丁灵琳,离开剑泉山庄满一载,他独自潇洒江湖惯了,唯独今回,因为伤势停留独孤府。
孤男寡女同住屋檐下,独孤雪柔既不扭捏又不尴尬,镇定从容的心性堪比一名风度翩翩的君子。
不过二十的年纪,忍受得了孤独,抛却得了俗礼,究竟有怎样的经历,方能练就如此的她?
平日冷冷清清的宫万雪,倒是头一回好奇,颇为好奇独孤雪柔的故事。
“宫公子。”
宫万雪闻声看去。
独孤雪柔给他送创伤药与新纱布,两样物什放于小巧的药篮子。
“有劳雪柔大夫。”宫万雪不失礼数,欠身一拜后接过药篮子。
此时,绵绵雨幕之中,灶房的烟囱冒出炊烟,萦绕半空,盘旋上升。
一股菜肴的香气散入庭院,钻进鼻内,诱人味蕾。
“我下厨做了些吃食,宫公子若不嫌弃,可要尝尝味道?而且宫公子伤势初愈,补补身子亦好。”独孤雪柔惊讶于自己的多言。
宫万雪唇现笑意:“雪柔大夫一番好意,我莫愿拒绝。”
两菜一汤,同桌而食。
“独孤府是大宅子,为何只住了雪柔大夫一人?”
难从独孤雪柔脸上寻着半分的难过神色,反倒从她的眼眸瞧见平静的目光。
她不避忌:“我家世代行医,两载前家严家慈染瘟疫辞世,但无兄姊弟妹,便怀着悬壶济世的愿望,一路行医。”
“既然如此,宫某能否成为雪柔大夫的好友?得空我常回独孤府探望,帮雪柔大夫打打下手。”未有俗套的劝慰,宫万雪却倾刻打开独孤雪柔的心房。
独孤雪柔眉目含笑,早已洞穿宫万雪的君子风气,她相信他,更相信她的判断,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应承:“好。”
—本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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