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床给她找了些药,边擦边胡说八道:“是你自己不穿鞋。”赵思睿望着他在灯下温润的侧脸,凌厉线条在暖光下柔和几分,显得眸光柔和情意绵长。她愣了下,一时分辨不出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怔怔跟着问:“我为什么不穿鞋?”顾洵没再理她,赵思睿便自己勉力回想之前发生了什么。一些稀碎的画面一瞬间从脑子里涌出来,属于宿醉的后劲渐渐爬上后脑勺,她清明了一会儿的脑袋又昏起来。只记得,是顾洵最后把她抱出了花楼?洵哥哥是怎么知道她在那里的……见她眉头紧皱,顾洵安抚道,“现在想不起来没关系。”赵思睿刚要点头,脑子里又突然跳出她醉后说的一句话,“臭、哥、哥。”她她她骂他了??顾洵唇角似笑非笑,不知有没有看出她的赧然,“反正我明日会带你全部想起来的。”赵思睿僵住,感觉洵哥哥有些不一样了……她向上扯着唇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小脚踹了踹,示意可以了,顾洵便起身去桌边把药瓶收拾好。赵思睿双目努力聚焦盯着他的清隽的背影,摇曳烛光下人影微微晃动,教人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她便不再执着非要看清,或许本就只是一个梦。她闭上了那双水光盈盈的眼,呓语一样,把困扰她的事说了出来,“洵哥哥……”“你喜欢我对不对?”他高大的背影微顿。还未来得及作出回复。不同于上次问话的试探、猜测、犹疑,或许这回说话人根本就没想要回复。她声音温软,可坚定融在里面又一点儿也不矛盾,奇迹般地可以抚平任何摇摆不定的心绪,“唔……我也是。”极轻地砸入他的耳膜。在他心上掀起惊涛骇浪。他喉间哑然说不出话,许久才胸膛微震。小姑娘今晚去花楼玩很不乖,现在却不知怎么突然脑子开了窍小嘴抹了蜜哄得他心花怒放。他抬手灭了灯,房内只剩柔和的月霜一寸寸照进房里。赵思睿早就自己自己躺下盖住了棉被,灭灯后房内黑了不少,她抿唇叹了口气。梦里的光线环境总是变化不定的。那人声音如烟飘渺。“……再说一遍。”顾洵唇边勾着笑,附耳哄着。赵思睿翻了个身,伸出一只手搂住他的脖颈,真是粘人,她有点困,声音软软糯糯甜甜蜜蜜。“我说……喜欢你呀。”喜欢你呀,所以愿意与你一起生活。不是因为剧情,也和两家情谊脸面其它通通没有关系。只要是你。我给自己一个机会,也偷偷做好了永远不和你说的准备。小心翼翼地迈出一步,留了一路。可你说身边再无二人,斩断后路,我突然就也就不再想要那条退路。所以……快睡吧。她的意识下坠,却被人恶劣地揪住不让。“那……你之前说我是个……”他似乎在犹豫那几个字该如何说出口,一番话说得颇为为难。顾洵眉间含笑,既然小姑娘这么喜欢他,那……今晚草草问过了,明日便放她一马。今夜所有的事都可以不再提。他换了种问法,小心翼翼的,“我坏吗?”小姑娘呼吸平稳。他有点失望,眼皮子下垂,落了漫天的星。顾洵替她捻好被角,温柔地以视线描摹她的脸。她眉眼骨相极好,微蹙的烟眉惹人垂怜。意识昏沉地想,是我不好,一直对你没信心又胆小……所幸眉心的结从来都由他一点点轻柔抚平,并于额心落下轻柔一吻。芙蓉帐内旖旎。多情的月也不敢再打扰窥看,深黑的夜幕覆在天际。沙华夏日清晨。京城还在津津乐道前两日皇帝为顾家设的那场接风宴席时,唐馨身边的大丫鬟绿烟正在最后确认回扬州行囊的准备。赵思睿十指交叠撑着下巴放在梳妆台上,双眼朦胧,懒洋洋刚睡醒的模样。三千青丝被男人托在手里。顾洵一手执木梳,狭长的眼微垂,倒映着暖光的黑瞳柔和了凌寒凤眸。他动作缓慢,修长手指握着黑檀木梳一点点从上梳下的过程像是在进行什么神圣的仪式。许是他太过轻柔,赵思睿乌黑发顶上有一小撮不伏帖的毛发被他梳了几回也不肯乖乖软下。她看着看着几乎要睡着了,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刚睡醒的声音格外软和,“好没好呀?”顾洵自正式受封,寅时便要去上朝,今日正值休沐日。顾洵最后把白玉簪花插上她的发髻,秀白长颈与釉白簪花相互呼应,衬得她肤若新雪眼波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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