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柏云舒的话,常棣抿了抿嘴,低垂下眼。
柏云舒心知他此刻心中所想,微微一叹,转身拿起桌上之前自己随手丢在这儿的一张不算精致,也就是在昏暗夜色里才能不引人怀疑的,有些粗糙的□□,展开看了看,又随手一团丢进一旁的小炭炉里烧掉了。
若是地窖中的二长老此时在这儿,就能认出……
那张脸,正是先前将他从地窖里带出来,跟人确认了他身份后便狠狠捅了他一刀的人。
常棣见柏云舒烧了面具,想到另一事,叹了口气轻轻笑道:“先前可是打算跟他说,只要他开口我们能保他一命的,怎么就……变成给他个痛快了?”
柏云舒神色变也不变:“他敢做下这事,想要害你,就没有资格活下去。给他个痛快,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夜探
“哎,不带上我么?”
含着几分调笑的声音在月夜的庭院内响起,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一个穿了一身大红衣服的男子半靠在院内栽种的树下,带着几分妖娆的面容上露出夸张到有些假的委屈来:“怎么说我辛辛苦苦做的□□也派上了大用场,怎么今晚这么有趣的行程……却不打算让我参与呢?”
换下了惯常穿的青色衣裳,改着夜行衣的柏云舒冷淡地看了树下的男子一眼,收回目光没有丝毫搭话的意思。
倒是本就是暗红色衣服颜色不显眼,也算是仗着艺高人胆大没换衣服的常棣,勾了一下嘴角:“辛辛苦苦?不是你随手用现成材料拼了一下,只小半个时辰就做出来的残次品么?还说……反正是夜里用,仓促之间也看不清楚,不必做的精细。”
“教主这话说的。”红衣男子抱着双臂站直了身体慢慢走过来:“我虽是‘只’做了小半个时辰,可这若是换了旁人,给他几天几夜也做不出来什么东西的,这份功劳教主您可不能就这么给我抹了。”
“蜃。”站在常棣身边的柏云舒冷冷地看过去一眼:“那是你的本分。”
被称为“蜃”的红衣男子耸了耸肩,对柏云舒的冷淡习以为常:“懂了懂了,又是说我不该借此邀功……我明白,这不也就随口一说么?又没真跟教主讨什么好处。”
戴着半边银色面具的常棣微微侧过脸看着站在自己和柏云舒几步距离之外的红衣男子,嘴角微微挑起,声音平静倒听不出多少起伏:“那蜃护法这又是做什么?”
“这不好奇么?”蜃歪了歪脑袋:“那可是个关键人物,万一运气好今晚之后这事儿就结了呢?我实在有些想在现场第一时间知道……再说了教主,您武功高强举世无双,自然是不怕什么的,鸩嘛……虽然又狠又毒的但也毕竟是个小姑娘,这要万一不甚靠谱……”
“蜃护法。”常棣面朝大红衣服的男子,银色的面具在不甚明亮的月光之下泛出一点点的寒光。他的声音仍旧平静和缓,微微勾起的嘴角也没有放下:“你留守。”
虽然常棣的声音听着似乎没有什么太大起伏变化,半张银色面具下露出的脸上也没有特别的神情,可偏偏……
几步之外的护法蜃没有克制住,哆嗦了一下。
他默默地瞥了一眼常棣身边神色一动不动,被他才称为“又狠又毒的小姑娘”的鸩,默默地半低下头,什么都没敢再多说,拱手恭敬道:“是,谨遵教主令。”
等两人从他面前经过很快离开小院,不见踪影之后,微微冒了点儿冷汗的蜃才直起腰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额头,低声嘟囔了一句:“说都说不得……”
……
上京城东,莲字街。
兵部主事刘茂之的府邸就在这条街上。
同样穿着夜行衣的穆长戈和袁青,在只有三进并不算大的刘府的围墙外停顿片刻,对视了一眼便飞身□□而入。
刘茂之虽不是平民出身,但父亲曾经也不过是翰林院的一个编修,官阶同样不高,在上京城内刘府算不上高门大户,自然没有那么大的排场。
只是……
刘茂之毕竟不同于父亲是个彻彻底底的文官,他是在京畿营中从过军的,这样的人家……
即便官阶不高,比起多收伺候的小厮婢女,也是更倾向多布有些武艺在身的人,看家护院的。
比如镇国将军府。
如今跟着穆长戈一起来夜探的袁青,就是镇国将军穆恒身边护卫之子,跟穆长戈一起长大后从护卫之中脱颖而出成了能跟穆长戈一起上战场杀敌的亲卫,自己立下了不少战功闯出名头有了校尉的身份。
但是这个刘茂之的府邸,只粗粗看上一眼,竟只有看门的门房和几个守夜的小厮,瞧那身形步伐也竟是毫无武功在身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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