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韩会兰的挑衅,我简直又好气又好笑。
“小萨满,再会了。”她轻蔑地瞥了我一眼。
当时,我没有明白她这层后的含义,只当是她的言语挑逗。
她说完这句话,便转身悠然地走向完颜阿骨打,而后直接坐到他的大腿上,姿态极为妩媚仿佛在示威。她轻蔑的目光和挑衅的举动让我恼火,我狠狠咬了咬唇,望向完颜阿骨打。令人失望的是,他无动于衷地冷漠地与他的‘老丈人’下棋。
而我,仿佛是个陌生人一般。
于是,心寒的我失望地扭头离去。
回到寝室后,我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床上。
“小萨满,屁啊,小萨满,小萨满是你叫的吗?你当自己是谁啊,就知道搞同性竞争,有本事去为国效力啊,你不过是个爱宠,我好歹是女真的萨满,有编制,有职务的萨满好嘛!?”想着这些,我用力捶打枕头。
“该死!我这张笨嘴,当时就应该回怼回去,让他们看看她这朵羞答答的水莲花,是多么的虚伪!”我越想越愤怒,越想越憋屈,越想越后悔。我一屁股坐到地上,翻来覆去。心中的怒气与不甘交织在一起,让我难受不已。
“哎,算了!”我叹了口气,环顾四周。
这个屋子越来越有我个人风格,我的事业渐渐步入正轨,我的朋友越来越多。想到兀里坦、阿典、野鹤、婉言、栗子,以及栗子的儿子土豆,我有些揪心……
“离开吧。留这儿的时间越长,越割舍不下。及时止损!”我想,“马场有师父和婉言,野鹤也渐渐会识字了,我这个冒牌萨满也到了该回到属于我的时代了。”我摸着脖子上的挂坠,暗暗下定决心。
然而,尽管我愤怒地想着要回去,但我还是想着有始有终。
次日,我将所有的家当都换成了黄金回到马场。
给自己留了一部分黄金。其他的,给师父、阿典、野鹤、婉言每人买了衣物、药品还留了一锭金子,还都留了信件。
“萨满姐姐,你怎么带回来一匹马?”野鹤从厨房出来,嘴里嚼着肉,看到我后十分开心地跑过来,看到我身后陌生的马有些惊讶。
“正好在附近的驿站看到,觉得品质不错,就带回来了。”我撒谎道。
我并不想让他们现在就知道我即将离去,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说离开。也不愿意因为我的离开给兀里坦师父他们添麻烦。马场的马,我和兀里坦师父都是做好记号的,多一匹,少一匹一看就能看出来。而且每一匹,我们都分配好了任务。如果这个时候,我私自带一匹出去,肯定会打扰兀里坦师父的计划。
至于……为什么不带心爱的栗子?
因为我不能保证穿越回去的时候,栗子会一起跟着。如果只有我穿越回去,把栗子独自留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实在是于心不忍。
“野鹤。”我叫住她,走到她身边。
“你还记得我把你的分红放在哪里了吗?”我问。
“在……姐姐床下面的隔板底下。”野鹤想了想说。
“野鹤真棒!”我摸了摸她的头,“后天早上,你帮我取里面的包裹给兀里坦师父哈。”
“好。”野鹤一直很听话,我说什么她便做什么,从不过问为什么,这样好的妹妹,让我很是舍不得她。
终于,在那个寒风刺骨的夜晚,我借着月光踏马离开。
冬风打在我的脸上,刺痛,冷冽。
我吸了吸呲溜下来的鼻涕,风透过衣服蹂躏我的皮肤,让我忍不住颤抖。
眼泪……也终究是掉了下来。
“完颜阿骨打,你这个混蛋!……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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