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阿骨打支持我的育马事业,我自然欢喜不已。刚想跟兀里坦一同去马厩,却被完颜阿骨打拦住了:“兀里坦是养马的老手,他一个人去足矣。”
“那我干嘛?”我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感觉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跟我来。”完颜阿骨打眼睛透着光亮与自信,一把牵住我的手。一股强烈的力量让我的心跳加速。他的手很大很粗糙,同时也很温暖。
走着走着,这路愈发熟悉起来,我惊讶地发现这是通往他营帐的路。
我内心充满疑惑,紧张得快要窒息:“这大白天的,他不会带我去营帐让我以身相许吧?不行,恋爱还没谈呢……”
我的脑袋飞速运转,却一时无法理清头绪。
直到我看到连厚厚的营帐也无法掩盖的美丽倩影,这才缓过神来。
“婉言,你回来了啦。”我清了清嗓子,表情一定又尴尬又诧异又失落。
婉言垂眼看到阿骨打牵着我的手,眼神闪过一丝惊讶。我连忙将手从阿骨打手里抽回。
我在心虚什么呢?
“什么味道,好香。”我嗅了嗅鼻子,尽可能打破这诡异的尴尬气氛。
“炖狼肉,配烧刀子。天下一绝。”完颜阿骨打像是个没事人儿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坐下,向我招招手示意我坐到他的右侧座位,婉言则坐在他的左侧。
我有些勉强地坐下,心想这顿饭该怎么吃。酒肉烹香,可我却觉得心里五味杂陈。
完颜阿骨打把美酒和狼肉分给了我和婉言。他似乎并未察觉到我心中的纠结,依然笑呵呵地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一起庆祝一下。”
我和婉言相视一眼,她依旧优雅温柔,而我似乎成了这个屋子里最格格不入的人,虽然我本就如此。我硬着头皮学着他们的样子喝酒吃肉。每当我的目光在婉言身上停留,她总是以一丝微笑示意,歉意油然而生,虽然这是默许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古代,虽然完颜阿骨打是能够后宫佳丽三千的帝王。
酒过三巡,完颜阿骨打豪爽地拍了拍大腿说:“我今天召你们来,有一件事情想和你们商量。”我放下酒杯,心里有些紧张,生怕完颜阿骨打说些令我无法招架的话。
“婉言生于富饶的南宋,见识过得好物自然不必多说,这次从榷场回来也带回不少好物。小萨满知天命,且知马懂马会育马,有你们二人是我女真的幸运。本王希望你们二人携手助我女真千万勇士助我族强大,二位意下如何?”
完颜阿骨打语气诚挚,眼神坦荡,冷峻傲气的脸上丝毫不掩饰内心的宏图大志与野心。
我松了口气,原来是公事。同时也被他的斗志感染,点头表示同意。
婉言也莞尔一笑,举杯,一饮而尽表示支持。
完颜阿骨打看到我们都同意,喜形于色:“好,那就这么定了!”
三杯两盏下肚,完颜阿骨打与婉言玩起了行酒令,而我并不懂这些只能坐在座位上干瞪眼,看着他们默契地高潮迭起地笔画吃酒,心里说不出来的憋闷。
借如厕之名,“逃”出了酒香四溢的营帐。站在清冷的夜风中,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责任,同时望着夜色中营帐光影中相处欢快的二人,落寞与别扭让我打了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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