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一楼确如越长离所说有许多江湖人士挤在一起吵吵嚷嚷,柳溪桥一眼扫去,也有几个小门小派的熟人。
随即他跃上第二层楼,落在可凭栏观景的小露台上,身后是一间屋子的门,他迅速躲入房间,一间间向后查去,每个小房间都没有人。所有的喧闹都来自一楼甲板。
走至尽头是一间极大的屋子,正是用来看歌舞喝酒作乐的筵席厅。柳溪桥躲在暗处向屋内一扫,却是一怔。
富丽堂皇的堂内只有一人独坐,那人乌发束起,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双眸子正漠然地看向自己所暗藏之地。
柳溪桥知他已发现自己,便理了理衣襟走入堂中:“兄台料事如神,我们果然见面了。”
青年道:“自然,因为这个消息我是放出去的。”
远处传来歌女的琴声,隐隐听得到在唱:“昨日雨如不周山倾,今时薄暮晚霞醉红杏,一朝去,好似那,天道轮回不停,谁又知当下是哪厢少年哪家晴?”
靡靡之音伴着软红千丈,漫看去好似纸醉金迷,实则步步杀机。
这画舫的内部仿照古时,并无桌椅,只有矮案与软榻,应如魏晋时人正坐其上。青年却颇为随意地曲起一膝,手中执盏,手臂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倒是另有一番放荡风流。
柳溪桥走到他身边,规规矩矩坐好,温文尔雅一笑,濯濯如春月柳:“那这次兄台可以告诉我名字了么?”
青年道:“楚听弦。”
柳溪桥道:“楚兄想必知道我是谁。”
青年看向他:“柳溪桥果真如传言般,不像是武林人士,倒像个大家公子。”
“楚兄谬赞。”柳溪桥道,“不知道楚兄放这消息是为何?”
“引你上钩。”楚听弦收回目光,喝了一口酒,“我觉得你所在之处,必然好戏连台。我见你第一眼,就有些喜欢你。”
柳溪桥十分感动:“承蒙楚兄看得起。”
楚听弦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就是表情太冷,也不说人话:“不过现在喜不喜欢你与日后杀不杀你没什么关系。”
柳溪桥叹道:“那我要怎么保住我自己的小命呢?”
楚听弦道:“让我与你同行,我看够了热闹,就会心情很好。”
他说心情很好四个字时冷若冰霜,丝毫看不出他心情好坏。
柳溪桥笑道:“主动去看热闹,总比自己变成热闹要好,那我便答应了。”他停了停,抬扇按住楚听弦去那酒杯的手,“我还有一事相问,这请柬据说只发给大门大派,楚兄是何处得来?”
一直冷若冰霜的楚听弦忽然笑了,他偏头看着柳溪桥:“你说呢?”
他一笑不再冷漠,倒是多了几分妖异。楚听弦伸手捏住柳溪桥的下巴:“我自是抢来的。”
柳溪桥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楚听弦的手指很冰冷,恰如其人,他轻轻抚摸着柳溪桥那块如温玉的皮肤,眼神带着几分嘲弄:“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和你说,第一批人已经被我杀了吗?”
柳溪桥冷静道:“自然记得。”
楚听弦饶有兴趣地抬了抬柳溪桥的下巴:“第一批人原本是杀了一个门派的队伍抢了请柬,而误伤你第二批人得知这个消息,想要用同样手段夺过来,不巧他们还没到,第一批人就先遇上了我。我原本倒也没想杀那群蠢货,本想拿了请柬便走了。奈何他们作为一个小魔教,平时霸道惯了,他们可以抢别人,受不了别人抢他们的。于是埋伏下要杀我,可惜技不如人,便直接去见阎王了。”
柳溪桥道:“第二批人得到风声,便转向去袭击你了。”
“不错。”楚听弦道,“加上青楼遇见那一批,三批人属于不同三个邪魔外道的门派,我虽然不爱行侠仗义,但是因为讨厌他们打扰我,便迫不得已替□□道一次了。”
柳溪桥垂下眸子,温柔顺从的样子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想来画舫主人所谓的请柬就是楚兄手中这一份,他和你有什么约定?画舫主人是想借你手中请柬达成他自己的目的,自以为掌握大局,却不知是为了楚兄做嫁衣。”
“他想借此敛财,想登入画舫的必须交一笔银子,等钱收够,把请柬从我手中抢走,把我推出去面对那些被他骗的人。”楚听弦轻声道,“只可惜这请柬我还想留着带柳少侠去看看残花酒。”
柳溪桥神色微动,正要说话,去听见有人上楼,疾步跑到厅堂的门前。楚柳二人齐齐望向那雕花木门。
来人粗鲁地推开门,一边往里走一边大声喊道:“什么请柬,残花酒又是什么玩意?我在家和新纳的小妾喝酒呢,你非得说让我见见世面,什么破酒,还见见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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