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骄阳似火,蓝天如洗,热风含沙。她们提着编制袋在操场上等待,陪着她们一起等的是班主任叶老师。经过昨晚班会,大家与老师打过照面,三两句便能知,这是个幽默风趣的老头。“昨晚睡得怎样啊?来上大学旧时代直到车子要出发,粗心大意的关老师才发现少了个人。“除了三个中文系的林妹妹,我们专业还差个人啊,差谁?!快左右看看,差谁?”同学们还面面相觑,关老师就发现是谁不见了。“金世安那个小子死哪去了?这都要走了,他学分不要了?!来个人,去把他抓回来!”王乐乐唏嘘:“还真有人胆肥儿到不要学分啊。厉害厉害。”外面有老师小跑着去找;几分钟后,操场上只剩他们这一辆车了。“这还走不走了?”司机烦躁得很。关老师赔笑:“十分钟,最多再等十分钟。”不多不少十分钟之后,外面有人说:“他来了他来了。他大白天在寝室睡觉呢。”关老师啐道:“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你睡美人她爹啊大白天睡觉?!”“噗!”王乐乐大笑起来,“这老师真有意思。”“嘘——”银枝竖起食指,示意她小声点。一双手攀着车延,轻盈地跨上车。车板剧烈震动,他的到来让本就不宽敞的空间更窄逼。王乐乐捂住嘴,意识到挨骂的正主来了。她刚刚还笑得那么嚣张,怕是要挨打。但这个人看都没看她们一眼,带着军帽,尤打着哈欠,视线在车内绕了一圈,慵懒地,好像在寻找座位。关老师在车下喊:“还不快找位子坐。”然后便坐上副驾驶位,让司机发车。银枝暗暗打量他。身材高大,裸露的小臂肌肉结实,呈小麦暗色,与羸弱的书生画者完全是两个样子。如果不是关老师跟他凶巴巴地说话,她几乎要怀疑,这人是体育学院的,上错车跑错片场了。王乐乐偷偷凑到银枝耳边,悄声说:“这男的好娘,还留马尾辫,啧啧……”银枝一愣,向他后脑勺看去,果然,真留着辫子。如此,更艺术了……他走到银枝对面,对于晓月说:“同学,麻烦你往里面挤一挤。”于晓月听话地向里挪动屁股,金世安坐下,在最外面,与银枝面对面。刚坐下他便又闭眼了,倦意很浓。王乐乐又吐槽:“瞌睡虫上身。”银枝正想说话,却忽听到有人喊她。车外站着熊围,他给银枝递了一瓶冰镇饮料:“接着。”银枝下意识抓住,一脸迷糊。司机开始发动车,一阵轰响,车后排出的尾气刺鼻。熊围说:“本来都不抱希望了,没想到你还没走。在军营好好照顾自己啊,我等你回来。”最后两句是他跑着说的,因为车已经开动了。银枝握着冰凉的水瓶,看着熊围越来越小的身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王乐乐艳羡道:“真好啊,琼瑶式的男生啊——”严格意义上说,车上的这一面,是银枝与金世安相遇的第一面。可惜那时金世安只知道睡觉,银枝压根没记住他名字。为期一月的军训,他们仅有的一次交际,便是到达兰州军区的当天晚上,分好连队后,教官让大家先回寝室修整,七点,他会去寝室教大家整理内务。未来一个月,这是一项重要的考核标准。七点半,银枝已经学会叠豆腐块了。教官验收合格后,她可以自由活动了。银枝一个人去逛校场,在那里,看到了一个老兵手拿剪刀,在给一帮男学生剪头发。原来,军训期间,男生头发长度有严格标准,不符合的规定的,必须修剪,没有商量余地。在等待队伍里,银枝看到好几个心不甘情不愿的长发艺术家。她觉得好笑,为他们默哀三秒钟。不远处,一个年轻教官中气十足地喊了声:“还有十圈。”银枝疑惑,随即才发现,有个长发艺术家正“噗嗤噗嗤”围着校场跑步。他从银枝面前经过时,银枝能清晰地看到他挥汗如雨,脸色酱紫。她向某个“待宰”的长发艺术家打听,艺术家一听这人,立刻嘲讽道:“他啊,是个二百五。”“哦?怎么呢?”“教官不是说剪头发么,我们不想剪啊;但你说,我们人在屋檐下,不低头能咋办?可是那个傻缺,直着脑袋说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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