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簌簌,月黑风高。
祁放出来后,宋简之开来的那辆跑车还停在原位上,里面没人。
他沿着往宋简之家的方向加快了步伐。几分钟的功夫,女人的背影逐渐出现在了视线里。
他没追上去,几步的距离,保持着跟她同样的速度。
将近午夜,街上只有来来回回赶路的鲜少几人,他们就那样一前一后地走着。
深秋的风打在身上生疼。但也不知道是酒烘的还是怎么着,宋简之感觉不到一丝冷。风吹的头发往后飘,她微仰着头迎风,手下还是拢起了大衣外套。
身不冷,心冷,感觉到刺穿胸口的冷。
后面不远处的脚步她从一开始就听到了,也知道是谁。
只是有些难过罢了。
难过自己在最难过的时候,陪在身边的反而是平时最不待见的人。
酒吧离她的家不近,她走了多长时间,他就跟了多长时间。
终于在路过一间酒吧,宋简之被从里面出来的两个酒鬼拦上时,祁放几步上前一把揽过宋简之的腰。
是助她脱困,也是在宣示主权。
那两个酒鬼看着喝了不少,但看美人旁边有了男人,也不再多纠缠,嘀嘀咕咕地相互搀扶着离开。
祁放这才低头去看怀里的女人。
女人半靠在他的怀里,微低着头。视线昏暗,他看不清她的脸。
当然,也错过了她眸子里的星星点点。
她没推开他,他亦是。
好半天,他听到她轻叹了口气。
她问他:“祁放,地狱的滋味好受吗……”
黑暗中,男人的神色一怔。
听起来是一句问话,当经由女人这有气无力的语气更像是在陈述。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他。
事实上他的的确确也在承受着,也深知这其中的滋味。
男人嘴角一勾,“很好。”
“要我拉你下来试试吗?”
他要拉她下地狱。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带着点可怕的问话,但宋简之并未感觉到一丝丝的惧意。
也是,人间的罚她已经受习惯了,下地狱又何尝不是换一个地方遭罪呢?
她无非就是是想要一个心灵的解脱罢了。
如果有人问那何不从身体上解脱了呢?
呵……
那是一种最愚蠢,最不让她甘心的解脱方式。
……
最终宋简之还是推开了祁放。
只是这次,眼看宋简之进了别墅,一直没亮的二楼右侧的窗户前隐隐约约有人影,祁放都没走。
并不是在执着她为什么不开灯。
而是冥冥之中有种直觉。
直觉他得等。
不光是她难过的缘故。
他得要一个答案。
问题……他也不知道。
只要是她给的,他都要。
所以一旦走了,或许就真的要错过了。
屋子里一片漆黑。
同样的,宋简之没有睡,就站在落地窗前,眼神一瞬不瞬地盯向某一处。
外头树影沙沙作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男人就站在路灯下,借着暖色灯光她看清了他的身影。
男人的头发随着风向而胡乱翻飞。就这样夹在冷风里,他似乎还感受不到一丝冷意,两手踹进了大衣的兜里,敞着个大怀。
外头男人迎风而立,偏是那种莫名的执着,在此时让女人上下晃动的心有了安定。
这意味着什么呢?
宋简之心知肚明。
会排斥吗?
说实话,她不知道。
因为有宋父的那一段话在前头。
她就是性子差,所以她偏不服从。
那一晚上宋简之都没有睡,只是与月色融合的眸子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因为趋于坚定的光而变得不容忽视。
一晚上什么都改变不得,一晚上却又让所有量结合而变了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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