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湘姿更不放心了,逮着这个问题跟她辩论了一下午,晚饭时还在说:“妈不是老古董,妈不是怕你以后没人照顾吗?找个疼你的男人嫁了,有什么不好?让他当上门女婿也行啊。”“……”徐晴光一肚子郁闷,不明白为什么非得要一个男人不可?但碍于不能在这个日子里跟她妈吵架,只得忍了。托姐姐的福,徐涓逃过一劫,她妈没顾得上他。不过,也可能是放弃了,不想再管他的那些破事了。徐涓待到晚上,后来和徐继仁单独相处了一会儿,八点多开车回自己的住处。他心里伤感,有许多话想和爸爸说,但他们家的家庭氛围太冷静了,几乎人人都是理智的,只有他有满腹的愁思,从小到大一贯如此,所以煽情的话说不出口,最后也只浅显地关心几句,希望他爸爸保重身体,好好治疗。在回去的路上,徐涓一直心情低落。今天他没发朋友圈,也没怎么看微信消息,他和裴聿联系,通常是他先说话,裴聿很少主动找他,当然,就算裴聿想找他,也没机会,他每天睡醒的徐涓挂了电话,眼泪还没止住。裴聿叫他稍等,马上就来,他坐在客厅里数时间,一边数一边哭。哭到一半,觉得自己这副样子太难看,像个小朋友似的,实在是有点好笑。他擦干眼泪,笑容还没来得及展开,新的泪水又噼里啪啦往下掉,把他整张脸冲花,两眼肿成了桃子。裴聿到的时候,徐涓就顶着两颗通红的“桃子”去开门。他视线模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裴聿愣住:“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徐涓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抱住了裴聿。人有时越被安慰越伤心,徐涓像是中了邪一样,把裴聿的外套哭湿了,裴聿要进客厅他也不许,就抱着人家杵在门口哭。裴聿费力地从他的怀抱里挪出一只手,把门关上了,然后拖着他进门,抱沙袋似的,把他抱起来摁在了沙发上。“别哭了。”裴聿脱掉大衣,扔到沙发一角,“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说。”徐涓说不出话。裴聿从茶几上抽出两张面巾纸,帮他擦眼泪:“怎么哭成这样,你家破产了?”“……”徐涓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哑着嗓子说:“不……不是,我爸生病了,胃癌。”他说完,又哭了起来,“胃癌”两个字经由哭腔念出来变了调,裴聿微微一愣,把他按进自己怀里:“别哭,别怕。”除此之外没有更有力的安慰了,裴聿叹了口气,“你想开点。”徐涓哭得脑子发蒙,意识混沌了。裴聿抱住他的后脑,哄小孩似的拍了拍他的头:“不要哭了,徐涓,你爸会治好的。”徐涓摇了摇头,哽咽道:“治不好了,只能控制病情,再往后拖一拖……”他越哭越厉害,裴聿完全没办法。徐涓是一个很锋利的人,好像一把刀,走到哪里刀锋便劈到哪里,别人为他所害,可他自己却并不坚强。大抵是因为他太优越了,从小活得一帆风顺,仅有的挫折是自己跟自己较劲儿,外界很难伤到他,只有他丢弃的,没有他失去的,因此每次失去都格外痛苦。他终于意识到,无论他有多优越,在生活面前依然毫无还手之力,该失去的,依然会失去,谁也改变不了。但不坚强的人,迟早得学会坚强,如果父辈不在了,他只能自己站起来,去当那个顶天立地的人,从此往后,风霜雨雪自己承担,没人是他的靠山,也没人是他的退路,他长大了,该为别人遮风挡雨了。徐涓哭到声嘶力竭,裴聿一直抱着他,等他渐渐没声了,才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又说:“别哭了,父母早晚会离开我们,迟早会有这一天,你别太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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