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厘替王姨关好门,返回餐厅。
餐厅窗外是霓虹迷离的街道和高楼,幽森的浓夜,迷离的灯火,一缕与一缕交织,有人在合家欢乐吃晚饭,有人在绞尽脑汁,求着还有明天。
云厘背对着,站在餐桌另一面。“我们谈谈。”
男人面目沉在背光的暗影中,“谈什么?”
云厘撑着桌沿,“你现在下这么大一番功夫,是为了叫我嫁人对吗?”
傅识则眼神阴郁。
云厘冷声,“我服从安排,但我情感上并没有嫁人意向,也——”她想了下,还是夹了三分慌,“放不下父亲母亲,你现在盯我逼我,只会让我害怕,惊惧,我需要时间。”
“什么意思?”
云厘牢牢锁定他面容,“我跑不掉,也不会跑,你实在不放心,安排保镖看门都行。顾家很忙,你的精力时间,该放在那上面。”
“赶我走?”
云厘,"是请,正式与你商量。"
“我让你很不舒服?”
云厘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再问一遍,但她现在走的坦诚路线,用不着违心说好话,“是。”
“我哪里让你不舒服?”
云厘判断他表情,眼下这种状态氛围,是他们四年来头一次。
他好像真的不喜欢她虚以委蛇哄他,往日好话用尽,他阴森入骨,现在排斥摆明了,他反倒情绪稳定。
云厘有些明悟,傅识则憎恶她至极,她越小心讨好,越像狗皮膏药巴着沾着,撕不掉。
早知道,早知道……
让他王八买西瓜,滚得滚,爬得爬,何必摁头自己天天当舔狗,白吃屎了。
“我已经说了,我害怕你。”云厘揣摩出他心思,调整态度,“你太精明,老辣,我骗不过你,就像警察抓小偷,小偷宁愿坐牢,也不想跟警察在审讯室,天天被盘问审查。”
男人一动不动,凝望了她一会儿,忽然起身捉住她,“只是不喜欢被怀疑?”
云厘不喜欢他的多了,但坦诚不是一下全倒出来,一句真话说出来是真诚,全部真话倒出来是刨坟。
“你喜欢?”云厘避开回答,“之前傅夫人和你妹妹怀疑你,你喜欢?”
傅识则望着她这副针锋相对的模样,他厌恶她说谎,可真话与谎言一样,并不中听。
“喝不下鸡汤,有些板栗糕。”他顿一下,补充,“和记的。”
云厘一愣,“哪个和记?”
“环城路回民街。”傅识则面容淡淡,仿佛今日矛盾都揭过,“你那次请假去买的那一家。”
云厘窒息了,盯着他眉眼,分不清他这是新一轮威吓,还是在试探。
那天她先交待老板做糕点,乘排队的功夫去黑诊所产检,中间相隔一条街。是他查沈黎川的人,发现什么了?
云厘维持新立的“真实性”人设,“我晚上不吃发胖的糖油混合物。”
“吃。”傅识则打开盒子,“吃胖了有人要你。”
云厘一时看着甜腻的糕点,都裹满了毒药,如鲠在喉,又恶心至极。
………………
翌日早餐后,傅父陪着傅母在花园剪花枝。
“菲菲打电话喊非洲太热了,五星级酒店的环境都比不上国外连锁宜家,她想回来。”
傅父不当回事,“那就回来,黎川创业本来就难,菲菲怀着孕,只会分他精力。”
傅母插花动作凝滞,看着傅父一副风轻云淡模样,哭笑不得,“是不是你们这些商海浮沉的男人,都聪明,老成练达,万事举重若轻。”
这称赞,在傅母这可不常有,傅父放下剪刀,“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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