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H
这一场性事直到天明。
问戒躺在她的小床上休息,于醒整理好衣服,收拾妥帖,又是白日里谦逊有礼、意气勃发的少年王爷。长身玉立,抬眸瞧见那小女人睫毛安安静静地垂着,一看就是昨天晚上遭了大劫的。不再说什么,亲亲她的额头。嘱咐她:你好好休息,你看什么时候走,我便接你回去。不着急。停语,过一会儿便关上门走了。
待他一出门,问戒便睁开眼。她自是也不明白,他两人怎么就成了这样。昨天的荒唐浮现,全身都泛起酸痒。问戒知道他的怒气的。只这人颇虚伪的,问戒看得明白,于醒明着是一副宽容大度的仁义,暗着对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讲一点为人该讲的道理。就比如自己。在于醒心里,她大抵也是一个东西。
只她不知,于醒平生,这无理异性里只她一人经受过而已。
她从繁华上京离开,离开得颇仓促,前一夜还在于醒的歘王府上被他肏弄大半夜,待他领十万军马出征羌黎,刚离开上京,她便收拾了些银两和衣物飞快地逃向和上京反向的西南,只盼离他愈远,愈好。从上京逃往西南,一路向南,天气回暖,绿植生长,就像问戒想要流泪的心。
夜晚梦回,想到那个男人,她想到遥远的未来,若听闻他来,她便去隔了一条汪洋大海的瀛洲。去一个再也不可能遇见那个男人的世界修行,她身已沾纯阳之气,被男人污浊过本已不能潜行向道,但问戒没有割舍她的道。她本虔诚,一心向道。被那男人奸淫糟蹋去,是一分都不能怪她的。也孤身一人,无谁可记挂的。日后潜行修行,是为逝去的至亲,也为这战乱时代里的深受苦难的生命,而如今,更为涤净她本身的污浊。
剪掉那个人强行给她蓄的长发,是她来到西南开始修行的第一步。减到一半,却忽然想到那个人,她想起那个人弄她的时候摸她的发,缠绵着亲她的发。
忽然有些不敢继续往下剪了。
昨天夜里即使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的愤怒宣泄地那样直白,以作弄她的方式获得道歉,问戒吃了好大的苦,想到如果她全部剪完,还不知道怎么难受。昨夜里他大手摸她头发,在她耳旁说:你这头发怎么不剪完?是不是等着我来扯啊?说完就去扯她的头发,从后面射进她的小穴。还就着肉棒把余下的精液抹在她剪得半长不长的头发上。问戒闻到那味眉头皱起,下一秒那粗大的丑物什就插进了她嘴巴。
问戒关于昨夜的回忆就停在这里。她圆圆的眼睛肿起来像核桃,但仍然泛着活气,炯炯有神。
西南的天气极好,窗外春天的气息浸润了空气,顺着窗户飞进来。湿润不过分,温暖仍存寒气。难挨如问戒,也被自然的欣喜和希望感染。
世界还是很美的。
问戒想去外面感受春天。转头穿上只有一件的厚衣服,再披上道袍,才从那个小屋里出来。
这小屋是郊里一座道观的旁屋,她从上京逃到西南,也是听了清平观里一年迈道姑的话,知晓她也曾在此处修行过的,还特地去问了具体的方位。
这座道观不比远在上京的清平观,只几个老道姑仍守着。原是地方偏僻,且战乱也多。惯来无多少人愿意来此处修行了。晓得这么一个年轻的道姑要来此处修行,已是惊讶。又看她头发极长的,袅袅婷婷的姑娘。老道姑们疑她心不诚,问她何故不剃发,她也无什的话可说。所以尽管观内没多的年轻人,也断没有让她进观修行的道理。
哪晓得她在观外跪了两天。尚有精气神时口中念念有词,颇有番道姑的神气。第二日,下着雨也仍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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