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爾摩(5)
"…是什麼呢?這股暖洋洋、讓人想掉淚的溫柔…是什麼?"
現在的我、身子還烈烈地燒灼著,意識迷迷濛濛地;但恍惚間、我能感受到有人很緊、很緊地摟著我,溫暖到彷彿能讓我瞬間痊癒。
我和意志搏鬥著、吃力地睜起雙眼,此時映入眼簾的、正是對我體貼入微的何閻駿。
可為什麼、為什麼他雙眼惺紅地在哭泣?藏匿在他胸膛之下的心臟,跳動得好混亂。
「何閻駿?」
聽著我氣奄奄地呢喃著他的名字,何閻駿目光一震、看向了倒在他懷裡的我。
「彩玥、妳醒了!妳現在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
何閻駿擔憂地問、眼淚還撲簌地滑落著,我用著僅剩的力氣伸出手、想把他臉頰上的淚珠給擦去。
「…你為什麼哭?」我輕輕扶著他滿布淚痕的側臉,從沒看過一個男孩子、可以哭得這麼悲愴。
「…沒什麼。」他吸了吸鼻子,字句裡都帶著哽咽,如果說這些淚水都是出於對我的擔心,那這男人可真的溫柔地太過分了。
「彩玥,妳還在燒著,我得趕快帶妳到醫院去。」
「…我只是冷到了,不用到醫院去的,退燒藥給我吃了就好。」
「不行。」何閻駿眉目一沉、聲線深幽而凜冽:「我現在立刻送妳去醫院。」
語落,他將體力透支的我從床上給抱了起來,步伐倉促地帶我離開了屋子。
這時,夕陽已接近西山,西邊的天空一片通紅、把青山的輪過勾勒得清清楚楚。
我怔怔地望著緊抱著我的何閻駿,暮色使得他潔白的肌膚閃著金光、瞳孔裡倒映著黃昏晚霞,他身上的每一寸、都美得使人暈眩。
為什麼,對一個認識不過幾天的人如此溫柔?而我又憑什麼、讓你這麼牽掛?
何閻駿,你對所有來過你身邊的人、都是如此體貼嗎?那些因你而哭泣、受傷的女孩子,也都曾經被你這麼溫柔地擁抱過嗎?
你又為什麼,要把我留下來?
有著數以萬計的問題想要問你,你說、假如我真的對你動心了…你會怎麼辦?
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是否已經不能夠再當成、我因你而動搖的藉口了。
昏沉間、這些腦海裡的話音淹沒了我的意識;畫面一轉,我人已經躺在醫院裡頭,身上掛著點滴。
「36.5,已經退燒了,點低吊完就可以回去囉。」護士看了看耳溫槍、對著站在一旁的何閻駿說著。
他頷首、道了聲謝謝。
然而,護士並沒有馬上離開,即便她戴著口罩,彎起的眉眼讓人一看就知道她在偷笑。
「先生、你女朋友真的沒事,只是一般著涼引起的發燒,不用這麼焦慮的!」護士語帶戲弄地說著,眉目在我和何閻駿之間掃蕩、有種看戲的興奮感。
我怔愣地瞪大雙眼,目光緩緩拋向何閻駿,這簡直尷尬道無以形容。
「我們不是情侶…」我輕聲地咕囔著。
護士聽完,眼裡掠過一絲訝異:「這…這樣啊?抱歉、說了多餘的話,你們聊!我巡防去了!」她搓了搓手、逃離了尷尬現場。
此時,剩下我倆的病房裡盤旋著寧謐,誰也不說話的空氣裡安靜得不可思議。
「謝謝你送我到醫院來,我好多了。」
「幸好燒都退了,我還以為妳要醒不來了。」
「噗!」聽完他這麼一說、我忍不住笑意:「都說了是著涼,我才沒那麼脆弱呢!從小沒什麼長處、就身體最健康!」
聽著我半開玩笑地說著,何閻駿還是沉著眉目、掛著半死不活的表情。這人為什麼可以這麼擔心我?
「欸,我有點口渴、你能幫我倒杯水嗎?」我望著他。
「喔好、妳等我。」
語落,何閻駿轉身到病房外給我倒水去了。要是再讓他一瞬不瞬地、用那愁苦的神情盯著我,我真的會喘不過氣。
我拍了拍皺起的被褥,忽然感到膀胱一緊、內急突襲:「廁所廁所…」才盼著這間病房裡可以有化妝室,居然只換來前方的公告:「如廁請至大廳。」
搔了搔頭、我提著點滴走出了病房,連上個廁所都要這麼麻煩。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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