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发老板走开以后,问问方山子吃饱了没。他居然说只吃了个半饱,这个饭桶,这会要叫他干活了,我带着他,一路来到西大街,卢铸的五房太太的住址。
看看大门口,我问方山子,“刚才喝了多少?”其实我知道他把一大坛子都喝了,我只是要他配合我演戏。“我酒也就喝了五成而已,”方山子回复我。我只得明示他“你现在已经喝了十成饱了,已经醉了,过去敲门”!我踢了踢他的屁股,“闹得越大越好,我要进去看看”!
之所以让方山子去吸引注意,就是因为我刚才观察过了,门口只有几个下人,没有发现马车,也没有指挥使麾下的护卫。这一切说明现在还早,卢铸还没有来。但是按照酒馆老板的说法,卢铸最近都来五房太太这里过夜。所以我现在趁着他还没到,护卫还不严密的时候,进去观察一下这里是否适合动手。
方山子理会了我的意思,借着刚才的酒劲,到了卢铸别院大门口,开始撒泼起来。只见他抬起腿来,把大门踹的当当响,一边踢,一边骂道,“哪家蠢货的大门,硬的像茅坑里的石头”?
门口两个年轻仆人跑过来,一边看着方山子这个醉样,一边骂道“那里来的泼户,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再不消停些,打断你的狗腿!”
方山子闻言大怒。抬起蒲扇一般的大手,一个巴掌抽下去,“你是什么东西,胆敢打扰大爷?”只见那个年轻仆人就像一只弱不禁风的小鸡似的,被巴掌扇翻在地,打了好几个滚。接着方山子看向另外一个年轻仆人。
那个年轻仆人被吓了一跳,一边跑进里屋,一边大喊大叫起来。方山子本就是打算让他去喊人,这会大步退到大街中间,双手叉腰,等着对方出来。
大门里陆陆续续出来三波人了,方山子下手已经很留分寸了。尽量拖着,边打边走。我瞅准机会,等他们远离大门的时候,我一个闪身,溜了进去。
这是一间典型的四合院建筑,大门朝南,进入大门后,东,西,北,三面都有房屋,中间是一个大大的庭院,北面的房子是主建筑,建筑规格和模式都要大一些,后面还有个小花园。这时候里面人不多,按道理东西厢房规格不大,按照卢铸一个从三品佥事的级别,一定是住在正位最大的屋子。我径直潜入正屋。
这个正屋也被称作鸳鸯厅,前厅摆放有座椅,墙壁上多有字画,门楣上的匾额书写崇德堂三个字,两边还写有对联,不过我来不及细看,后屋应该就是放置床铺的里屋,感觉有人在里面,按道理五房太太属于足不出户的女流之辈,很可能就在这里面,我侧身贴着墙,靠近窗户观察里面。果然里面坐着一个年轻女子。不过我细看的只是房屋布置与结构,至于这个五姨太长啥样子,我还真的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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