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亲王鳏夫多年,偶尔也跟着去听小曲,年轻时也是个王老五,自己不风流也有的是贴上去的桃花,那会年轻脸薄,如今老来不惦记脸儿了,哈哈大笑一声好,还准备揽上一旁做少年打扮的不归。不归啼笑皆非,右眼一转,写个便签交给赵康,于是待到晌午吃饭时,老家伙们勾肩搭背地结伴要出去时,后头还跟了两个少年。大臣们自然知道戴着眼罩的是公主,近日来也领略了威亲王口中的“世出无左”,原以为公主坐亲王后头充当花瓶,没成想看着安静,开口便是一针见血,刁钻又中肯。听闻陛下从前拿公主当男儿教养,料想这千里下江南,除陛下盛宠外果真有勇谋,遂不敢再轻视。至于规矩——老远外的江南说去就去,四皇子的大名说定就定,科举监考说来就来——那还谈个屁。于是大臣们对这位皇家团宠的尾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大伙儿也只是去愉悦身心,是雅事不是丑事,也就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担心会被打小报告啥的。但是他们知道有公主跟着,却不知道还有个皇子。小少年兴奋兼不安,自去岁入皇宫,这是他的,舅父还是储君时曾溜出宫来这玩,看了几支舞后大加赞赏,再后来这蒹葭坊便得了御名,养天下第一等的舞姬与歌喉,有时宫中宴席也有出演的。”楚思远眉高高地挑起来:“大佬年轻时也很能混噻。”不归笑着敲了他的头:“谁不是皮过来的?就你出圈啊?”白天的蒹葭台多是群舞,一般是四五舞姬伴演,图的是热闹,到晚上随着异灯,会更加风雅夺目。楚思远看了热热闹闹的一支胡旋舞,转头去和不归咬耳朵:“阿姐,你会跳么?我瞧你玩过好多乐器,还没见过你跳舞噻,你要是跳了,肯定比她们都好,那个丽妃也比不过你的。”不归汗颜:“承蒙厚爱,与体能有关的阿姐都不成气候,你别盲目信我了。”楚思远便笑,与她同吃一笼的包子、一盘的点心,满足得要飘了。不归看了一会,招了一个姑娘过来:“你好,借问个妙人,首席天涯在吗?”姑娘浅笑:“天涯一月只演两次,客官不巧,今儿没缘啦。”不归赏了点银,颇觉遗憾。“阿姐问的是谁?”“是……”不归想了想,“某位故人难得的知己。”“她跳舞很厉害么?”“不是很,是最。”不归莞尔,“日后你会见到的。”他们两个小的自得其乐,大桌上的老家伙们喝茶猜拳,最后威亲王输了,只得悻悻买单,胡子都翘起来了。吃完饭他们离开蒹葭坊,不归牵着他逛街,威亲王也在一边瞧着,见到有什么新奇玩意也买,预备给阿箬和另外三个皇子。威亲王拎着一堆东西,忽然感慨:“不归是第一次到蒹葭坊吧?”“虽是第一次去,但也早有耳闻,怎么了叔公?”威亲王望着蒹葭坊的方向:“那地方与我们皇家有缘。你婶婆年轻那会也贪玩,扮成个小厮拉我去里面看。你母亲更闹,拉着你舅舅去了不说,还遮了面纱,自己上去跳了舞。”不归楞了一会:“我从未听过这个,母亲也来过?”“咱们家的女孩子都洒脱,个个都闹的。”威亲王唏嘘,“那时你父亲文采斐然,歌女唱了他的词,叫你母亲听见了,还去讨问谁人所做……那蒹葭坊,冥冥之中便是个缘分之地啊。”说着他又看了站在小摊前的楚思远,目光意味隐晦。不归沉浸在父母往事中,半晌才喃喃道:“原来望春舞是这样来的。”易月公主死后便成了宗帝的哀痛,故而宫里人鲜少提及她,状元言椿的事就更少了,茹姨也很少细讲,以致不归对自己父母的印象总隔了一层,不如舅舅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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