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深的身高和气质实在是太过优越和显眼,尽管他戴着黑色的帽子和口罩,帽檐也压得极低,却依然无法降低在人群里的存在感。
他穿了件黑色半长款的运动外套,拖着行李箱的左臂袖子微微撸起,露出半截手臂,流畅有力的肌肉线条散发出年轻□□霸道张扬的荷尔蒙,里面是件白色到浅蓝的渐变色卫衣,冰天雪地的配色让他的气场愈发冷冽,生人勿近。
这种撩人而又充满距离感的气息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简直让人欲罢不能。不光是接机队伍,甚至路人们的目光都黏在年深身上,无法移开。
他就像是一抹冻结在雪山峰顶的阳光,冰冷、遥远而耀眼,仿佛生来就是让人仰望的存在。
顾念的心跳也差点被冻结住了,年海的这位表弟,连走路姿势都跟年深异常相似。
就在这时,年深摸出了手机,没过两秒,年海手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我带了个朋友来接你,左转往前看,我们就在你前面大约五十米的地方。”
不远处的人瞬间抬起头,他的目光落在顾念身上的刹那,两人全都怔住了。
刑房内充斥着血腥气息的初次相见,履雪殿如芒在背的重逢,桃花阁半是试探半是探究的初次配合,松涛别院惊艳时光的春日盛宴,清凉观前一波三折的抓捕,大明宫内惊心动魄的万国夜宴,长安城上视死如归的孤勇,穿越草原千里奔赴的决绝,飞来谷死里逃生的重逢,渝关内外忙碌的日日夜夜,大军挥师南下的豪气干云,江陵城外势如破竹的平定天下,幽州城一土一木的筹建……霎那间,大荣那数十年绵长的光阴压缩成片,在顾念脑海里宛如定格动画似的一幕幕飞闪而过。
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对面的那个人,就是年深。
除了年深,没有人能用目光共鸣般的勾起他灵魂深处的记忆,一眼万年。
机场大厅的落地窗外是被晚霞染得色彩斑斓的天空,天青,粉黄,橘红,胭脂,朱红,霜紫,各种颜色混杂在一起,就像顾念此刻现在的心情,复杂而热烈。
“喂,喂?”年海不明白,对面怎么突然就不出声了?
在原地愣愣地站了两三秒之后,年深立刻大步朝顾念走了过来,一把将他揽到自己怀里,用力地抱紧。
“是你,对吗?”年深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微微有些颤抖。
顾念也喉头哽咽,伸手揽住了他的腰,“是我。”
年海:???
等等,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么?
“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年海左手揪着自家小堂弟的袖子,右手抓着顾念的外套,试图将两人分开。
意识到周围还有一大堆年深的粉丝和路人,顾念努力压住了自己的情绪,松开年深,对着年海道,“恭喜你,梦想马上就要实现了。”
“什么梦想?”年海满脸问号。
“恶毒男二。”顾念抢过年海手里的车钥匙,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示意他看对面那堆围观拍照的人群,“你负责拦住他们,我们去车里等你。”
“为什么是我?”年海提出抗议。
顾念笑眯眯地扬起眉峰,“那我去?”
年海噎了噎,就顾念现在身体这瓷器似的脆弱状况,借他两个胆子,也不敢把人送到对面去。
“加油!”顾念把年海朝人群的方向一推,拽着年深的手就跑。
虽然依旧有部分粉丝追着顾念和年深跑到了停车场,不过他们大约也只是想多看年深几眼,并没有想妨碍两人的意思,始终保持着大约十来米的距离,两人顺利的上了车。
一关上车门,顾念便捂着胸口瘫倒在后座上,大口的喘息着。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年深看着脸色苍白的顾念,一副担心又无从下手的模样。
“没事,只是,跑累了而已。”顾念摆了摆手。
年深这才略微安下心,顺手帮他理平了压在身下的外套。
半分钟左右,顾念的呼吸也平稳下来,他熟门熟路地掀开车载冰箱,拿出两罐饮料,将其中一罐丢给年深。
“谢谢。”
顾念把饮料罐贴在自己脸上降温,“谢你堂哥就行,我只是借花献佛。”
年深:……
顾念还要再细问,隔着车窗就瞥见年海已经跑了过来。
他连忙摸出手机,打算跟年深要个电话号码,之后再详聊,对方却直接拿过他的手机飞快的输入了六个数字。
顾念错愕之间,屏幕锁已经倏然解开。
“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密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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