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如今满心都是另一人,另一事,那些造就了他的苦难已不能再影响他分毫。小昀子如今得了燕澜吩咐,每日就只管着传贵妃娘娘那的话儿给皇上听,在景阳宫他嘴讨喜,在皇上这贵妃娘娘讨喜,正是个极滋润的差事。见封刃出来,小昀子忙进来回话:“回皇上,您让御膳房研究的几样子新奇菜,贵妃娘娘只喜欢一道叫五香仔鸽的。”“赏那厨子,让他照着口味多琢磨。”燕澜吩咐。“欸!”近几日宫里就数御膳房得的赏赐多,近来暑热,贵妃娘娘胃口不大好,还吐了几次,皇上就下了口谕,御膳房但凡做出来对贵妃口味的新奇菜式,必有赏赐。如今御膳房哪个不是埋头研究着,好几个原本只能打下手的厨子现如今都一步登天了!谁不眼热!现在阖宫都知道,能让贵妃娘娘感兴趣了、多看一眼、多用一筷子的,都是好处不尽的!“刚刚我可见着了,那花房的人搬了一溜烟的茶花往景阳宫去了,图娘娘看个乐。”几个浣衣局的宫人手浸泡在盆里搓洗着衣物,悄悄说着闲话。“好几个稀奇品种我见也未见过呢!”另一人道。“这满宫里也就贵妃娘娘最风光了。”圆脸宫人说着,又嬉笑着对另一人道,“秋实,你不是伺候敬妃的吗,怎么不跟着敬妃去寺里享自在,留在浣衣局做什么?”秋实忍下了气没有说话,实是之前吃的亏太多,她已经学会忍气吞声了。另一个清秀些的宫人道:“便是敬妃不喜你,未书总管怎的不照料你了,你不是说总管一向庇护于你吗?”“哎呀,瞧你这脑子,未书总管已经死啦,你又忘了。”“啊,是我记性太差了,秋实姐姐可别怪我。”两人一唱一和,将秋实挤兑地面色青白。管事姑姑听了一耳半耳的,也并不管,总之秋实此前的主子为圣上和贵妃不喜,让她好过了,指不定自己就难过了。宫里便是如此,即便上头没有意思透下来,底下的人也会自己揣摩上意。秋实的手已经被水泡的胀痛发白,此时她眼睛也仿佛被水浸泡了般,酸涩不已。以往她仗着身份高,是寿康宫出来的,没少被恭维,而一朝落到凡尘,却成了现在模样,谁都能踩她一脚,将她踩到泥里去。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一向对她极好的敬妃,却把她撇下,带着春华走了。至于太后,没有人提及,太后怎会记得她一个小小的宫人。直到她拎着包袱失魂落魄地来到了浣衣局,她才忆起自己与春华是不同的,敬妃如此隐忍,连太后都敢背叛,又怎会真心实意地信任她。可她明白的太晚了。秋实又忆起那日自己混迹在一堆浣衣局宫人里,在长长的宫道中遇上了景阳宫的雪青,尽管雪青眉眼都没对她们动一下就走过去了,身旁的宫人还是叽叽喳喳地议论了半晌,再用奇异的眼神明里暗里打量她。“真是想象不到,你竟能跟雪青姐姐这般人物一样,以前是敬妃的大宫人呢。”有一个入宫不久的宫人笑着说。一点凉水泼到了脸上,秋实打了个激灵回了神。正是那个圆脸宫人:“做个活儿还装痴,都洗完了吗?小心我告诉姑姑!”秋实忍了忍气应了声,挥去了脑子里萦绕的思绪,那些过往已是镜花水月了,再触碰不到。花房内监将茶花送来时说的喜庆:“贵妃娘娘,奴才给您送花儿来了,尽是花房的花匠呐精心伺候的,起早贪黑的,半眼都不敢错开咯!才得了这几盆上好的,拿来给您赏玩。”虞令绯将手中的游记放下,手搁在案上笑道:“你既说的如此好听,本宫少不得得看看。”“快给娘娘把花呈上来!”那内监走到殿外喊道。一溜弯的小太监就把花搬来了,那茶花枝繁叶茂,尤其花开的碗口大,将人半个身子都遮住了。“当真不凡。”虞令绯夸道。“娘娘您瞧,这六角塔型儿的叫十八学士,半红半白的叫花鹤翎,这白色花骨朵的叫白彩霞,眼看着就要开了,赶紧送到娘娘这沾点喜气,以后定是开的最好的。”见虞令绯的目光落在一盆粉白茶花上,内监忙道:“娘娘慧眼识花,这红茶里花色最浅的叫童子面,又带着点鹅蛋黄,很是少见,因它长得慢的紧,花房养了许久才得上一株,极珍贵的。”随后又妙语连珠地夸了后面的玛瑙、玉带紫袍、玛瑙紫袍等,笑得脸比花瓣还多几道褶:“花房拿的出手的茶花都在娘娘这了,娘娘若是赏脸乐上一乐,奴才和底下的花匠也就没白忙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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