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问你所图为何。”太后闭了闭眼,面带疲色,又问了遍。未书看了她一眼,道:“我一个无根的阉人,这辈子再无什么抱负可施展,唯愿为家父毕生所愿添上一笔。”说着,他哼笑一声,看向了坐在他对面的虞令绯:“昭仪娘娘可知,你虞府的书房里正藏着样好东西,是用好了,足以让你一家子都死无葬身之地的东西。”虞令绯立刻便想到了那画卷。只不知现下该不该说明那画卷已被皇上寻着。她不动声色道:“是何物?本宫家中的事怎么未书总管知道的一清二楚的。”未书道:“我一个宫里的奴才能知晓,自是因着这东西便是宫中出去的,宁嬷嬷,你说是不是啊?”宁嬷嬷猝然被点了名,惊慌失色。太后的声音辨不出喜怒,道:“宁嬷嬷。”宁嬷嬷双腿一软就跪下了:“太后娘娘,是总管拿奴婢的外甥一家子要挟奴婢做的啊娘娘!奴婢侍奉您一辈子了,只做了这一件错事,求娘娘宽恕!”未书好整以暇道:“老妇,我既然能让你做一件,十件八件也是能的,你当太后会信你。”宁嬷嬷低泣着,伺候太后这许久,她太了解太后的疑心病,知晓一旦事发,自己就完了。太后道:“你伺候本宫一辈子了,却不信本宫,去信他。”她手指点了点一脸兴味的未书。宁嬷嬷到底对主子有旧情,闻言哀切道:“便是跟了您这许久,在您心里未书公子到底是不一样的,奴婢自知是比不过未书公子的。”太后手指顿在了半空中。叶尤汐便定了我卫府的谋逆之罪,不得翻身。”太后闭上了眼,似是不想再听,可颤抖的手与不断起伏的胸膛泄露了她的情绪。“起初我还在想,为何我卫府一夕之间只活了我一个,还费尽心机换了身份送入宫做了阉人,亲自带在身边。斩草除根,连我一个稚儿都懂的理儿,皇后岂会不知。”未书面露古怪笑意:“待我靠着您的威仪掌控了权势后才知,原来当年的卫府嫡子与少年皇后还是青梅竹马的一对璧人,只自皇后入宫后再无人提起了。”“太后当为女中奸雄,恋慕之人也能亲手杀了去,当真不凡哪!”未书的一席话兀自飘荡在寿康宫里,像万里苍穹上漂浮的云,隐隐绰绰的,无人去接。段含月跪在地上,膝盖已经麻了,心底一片凉意。听了这席秘辛,原本尚有活路,眼下看来,能活着出这寿康宫便是天大的恩典了。今日的事超出她的想象太多,任她算的精巧,也算不到未书对太后的恨意,恨到宁愿以身试法也要将太后连萝卜带泥地拔出来。作为当朝太后,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女人,又大权在握,鲜少有什么事能打压到她。可牵扯到动摇了大煦根基的层面,太后必敌不过,便是段家笼络了臣子,可又不是给人下了蛊,派系之争是朝中派系窝里斗,要是亡了国——哪有他们的好日子在!再又提及太后亲手葬送的故人,无异于是攻心之计。听着不如前者致命,但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攻心才是最狠绝的一招。段含月心里明白,太后身边的人都明白,太后已然老了。她年轻时能做的出的事,到老了未尝不悔,不想,不念。再冷硬心肠的人,垂垂老矣之际总有弱点。未书终于等到了。等到太后完全信任他,给了他极大的权势。等到太后老了,老到见着小辈就会想起曾经的故人时。等到新帝积攒了实力,在朝中占了上风,将太后一党视为绊脚石时。未书已立于不败之地。“今日之事,臣妾是不是听了不该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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