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可比景致来得有趣。到了才知,不只段含月一人,她还喊了叶才人、柳才人作陪,程宝林自然也跟着。见虞令绯来,几人都起身行礼,整整齐齐:“昭仪万福金安。”虞令绯一见人这么齐全,就独独缺了章婉莹,已是看出苗头来了。想必今日是要姐姐妹妹亲亲热热“热闹”一场了。见过礼后才分别坐下,各色水果糕点都是俱全的,另备一壶桂花酿,香味浓郁。“不是说游园么,怎么都坐在这。”虞令绯懒懒问。程曼妮拨弄着手边的花枝,斜眼看人,道:“娘娘不来,我们岂敢乱走。”“程宝林还是这么个恭谨性子。”虞令绯认真地点了点头,仿佛真信了一样。叶尤汐接过话头,轻轻巧巧道:“程妹妹说话口直心快,娘娘可别放在心上。”虞令绯笑颜盈盈,她今日着的天青色襦裙,挽水绿披帛,这一笑就如带露菡萏,清新秀丽:“叶妹妹,你这样说可是要招程妹妹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存心编排她、给她上眼药呢!”叶尤汐可不就是这个想法吗,她与章婉莹有几分像,俱是爱捣鼓小动作的,给人上眼药都成习惯了,哪知今日的虞令绯这么不留情面。她扯开一抹笑,摇着扇子娇声道:“妹妹并无此意,想必程妹妹不会误会的。”说这话时她看向的却是柳才人,而非正主程宝林。谁不知程宝林就是柳才人的兵卒子。柳才人抚了抚鬓角,淡声道:“叶才人有口无心。”转而说起另一件事,“那谢宝林是不是许多日子未见了?”“听号请安脉的太医说,病了许久了,平日连床都不下。”段含月慢条斯理道,目光寻求着其她人的迎合。“这人儿眼看着就要香消玉殒了。”柳才人感叹一声,原本应是极让人动容的生死大事,她平淡的语气吐出来时却显得如此冷漠。不伦不类。众人沉默,谢宝林之事的起因就是虞令绯小宴当场整治了她,眼下病成这样,令人唏嘘。“这心病啊还得心药医。”虞令绯没事人一样感慨着,说的话听着还挺有道理。程曼妮见气氛剑拔弩张,心中激动,面上讽刺:“照娘娘说的,是知道怎么治了?”虞令绯给自己倒了杯桂花酿,刚准备喝,想起来胃里空空的,不宜饮酒,便作罢,抓了把瓜子儿磕,笑眯眯道:“谢宝林所求的不就是皇上吗,你们谁善心大发求着皇上去看看她,这病登时就好了,你们也多位姐妹,何乐而不为?”一句话说的人哑口无言,竟不知从何说起好,满心荒谬。什么就“不就是皇上”?除了你这满座的谁还能轻飘飘说出这么句话?还要求皇上去看别的女人?若是有这个缘法她们肯定是牢牢握在自己手中了!多位姐妹?姐妹当然是越少越好。虞令绯是越来越嚣张了!叶尤汐道:“娘娘好伶俐的口才。”“妹妹谬赞。”柳语珂看了眼程曼妮,程曼妮顿了顿,眼中一丝不耐划过,抬首道:“呀,娘娘可知朝上的事?都牵扯到后宫来了。”“妹妹都知道的事,本宫自然听说了。”虞令绯自如道,也不点名是何事。柳语珂不满程曼妮说的如此隐晦,瞪了她一眼,又转过脸看着虞令绯,目光高傲,垂着眼看人,语气生硬道:“说起来,娘娘也是读过圣贤书的,怎么将手伸到前朝去了,没得让人笑话。”段含月笑意融融道:“娘娘想必也是一时惊奇吧?可为了听奇事、扰了京兆府的差事,到底落了把柄。”相对柳语珂的直言不讳,段含月仿佛温婉规劝,语气担忧又带着宽和的苛责,仿佛虞令绯是她的弟妹般教导,某种程度上来说比柳语珂更让人厌烦。虞令绯原本与人斗其乐无穷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几分,一双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段含月,张口就要说些什么。没成想背后传来一道声音,正是她所熟悉的低沉入耳,此时却充斥着冷意与不悦,夹杂着几分居高临下的矜贵:“朕允了的事,岂容尔等置喙。”几人心中一惊,虞令绯也是没想到燕澜此时会突然出现,转身看到果真是他时心里倏尔一动。其他人就没她这么自如了,被皇上呵斥了后面色或白或红,精彩得紧。不管心里如何,她们都不敢耽搁,当即起身行礼:“皇上万福金安。”燕澜阴沉的目光在她们身上一扫而过,直让其她人再不敢说话、噤若寒蝉。他转而亲手扶起虞令绯,未置一词地入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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