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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鱼站在海边,看着远处归来的渔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今天的海面平静得有些诡异,连海鸥都不见了踪影。
"小鱼!"父亲的声音从渔船上传来。林小鱼松了口气,快步跑向码头。但当父亲走下船时,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父亲的脸色苍白得吓人,眼睛下面有浓重的黑眼圈。更奇怪的是,他的衣服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爸,你怎么......"林小鱼话还没说完,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海腥味。那味道不像是普通的鱼腥,而是一种腐烂的海藻和死鱼混合的恶臭。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父亲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他避开林小鱼伸过来的手,快步往家走去。
那天晚上,林小鱼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奇怪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啜泣,又像是某种生物在蠕动。她想起母亲去世前的那个晚上,也听到过类似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林小鱼发现父亲已经出海了。餐桌上摆着一盘生鱼片,鱼肉呈现出诡异的青灰色。她凑近闻了闻,那股腐烂的海腥味扑面而来。
林小鱼决定跟着父亲出海。她划着小船,远远跟在父亲的渔船后面。海面上起了雾,能见度越来越低。突然,她听见前方传来"扑通"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跳进了海里。
"爸!"林小鱼拼命划船,但雾气太浓,她完全迷失了方向。就在这时,她感觉船底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敲击。
林小鱼的心跳得厉害。她想起村里的老人说过,这片海域有水鬼,专门找替死鬼。母亲就是在十年前的一个月圆之夜,在这里失踪的。
船底的敲击声越来越密集,林小鱼感觉整条船都在震动。突然,一只苍白的手从水里伸出来,抓住了船舷。那只手的手指间有蹼,指甲又长又黑。
林小鱼尖叫一声,抓起船桨狠狠砸向那只手。手松开了,但紧接着,一个黑影从水里窜出来,扑向小船。
那是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形生物,皮肤苍白发青,眼睛是全黑的,没有眼白。它的嘴巴咧到耳根,露出尖利的牙齿。
林小鱼认出来了,那是父亲的脸,但已经完全扭曲变形。
"小鱼......"那个生物发出父亲的声音,"来陪爸爸吧......"
林小鱼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就在这时,她想起母亲留给她的护身符。她颤抖着手从脖子上扯下护身符,那是一枚用红线穿着的铜钱。
"妈......"林小鱼闭上眼睛,紧紧攥住铜钱。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那个生物已经不见了。海面上的雾气也散了,她看见父亲的渔船就在不远处。
林小鱼划船过去,发现父亲昏迷在船上。他的衣服是干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回到家后,父亲对那天的事毫无记忆。但林小鱼知道,那个水鬼还在海里等着。每到月圆之夜,她都能听见海边传来"扑通、扑通"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往岸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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