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风拂来,卷起地上落叶,吹得屋檐下的铃铛清脆作响。
铃铛的绳结下系着一只小巧精致的棉布娃娃,是小阿梨亲手缝制的,说它的名字叫扫晴娘,可以把乌云统统扫开,非嚷嚷着挂上去了。
迟玉挽靠在藤椅里,微微阖眼,手倦抛书。
风轻轻地吹来,风铃打着璇儿,摇曳摆动。
叮铃铃……
迟玉挽抬了眸,看向铃铛。他躺在空荡的堂屋里,轻轻揉着因为频繁抄字而止不住生酸的手腕。
大字誊写了一叠,小姑娘好像许久没来了。
平时玉挽并不常在外走动,可左右等不来阿梨,他只好起了身,将那一摞纸张卷起,去找她。
阿梨的家离得并不很远,稍走几步便到了。
她的嗓门清亮,说话声中气十足,远远就能听见。
“哼,迟老板是要有大出息了还是要跟别人离开过好日子去,干我什么事呢,我们才不熟。”
颇为怨念的语气,带有小孩子独有的倔强执拗。
玉挽抬手的动作稍顿,停在门前。
他手劲儿小,做起什么事来都是温温柔柔的,敲击院门的声响被阿梨的嗓门完全掩盖住。
她的院里像是聚了不少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迟玉挽。
阿梨说完那句跟迟玉挽撇清关系的话便久久不作声了。
旁人还在问她,好奇打听她知不知道楚辙舟的来头。
“那天我明明看见迟老板给了你一盒糖,你怎么不承认呢?还是不想说呀?你们那样熟,你肯定知道。”
阿梨被问得烦了,冲动的情绪直窜大脑,手里的活计一撂,索性破罐子破摔道:
“不熟不熟不熟!我半点也不喜欢他!才不想和那种自甘堕落的人沾上关系!”
院外身穿白色衣衫的青年垂下眼,手指摩挲怀间墨纸,气质安静柔和。
许久,迟玉挽转过身,微风荡起他干净清逸的衣摆。
阿梨发泄着说完那句话,尖锐的酸楚的感受慢慢退潮,理智归位,她整个人彻底丧里丧气了下去。
旁人见状只觉无趣,不再问了。
阿梨闷闷地说:“好好干活,不许在我家里吵闹,吵得我头疼了。”头疼得都开始胡说八道了。
她心不在焉,一上午竹席没编多少,手指头反倒被木屑戳破了七八次。
心思纷乱无章,阿梨打开院门,踮脚朝迟玉挽家中的方向眺望。
门板甫一推开,眼前影子一闪而过,有什么东西掉落下来。
端整卷起来的纸张沉坠在地,墨香氤氲的纸张被细心套在一根卷轴上,再用洁白的丝带好端端束起,散着淡淡的清香,门头锁上还挂了一瓶颜色缤纷的彩色软糖。
阿梨张大嘴巴,神情一寸一寸僵住了。
*
迟玉挽脚步慢腾腾回了家,楚辙舟早早来了,正等在门前。
清晨七八点的日光不温不火,阳光软软洒落,明明灭灭的光晕掠过玉挽细致如瓷的脸,衬得他愈发清雅绝尘。
他们隔了几步远的距离四目相望。
半晌,楚辙舟动了动嘴角,“我来接你。”
迟玉挽在渡安潭生活了两年,要带走的东西并不多,箱子里仅放了几身衣裳和一些他的手稿。
楚辙舟问这些书怎么办,玉挽说书放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比起书本,他更为后院田圃种的青菜可惜,迟玉挽并不怎么照顾,它们自己却生得很好,棵棵青翠水灵,长势喜人。
“没有其他要收拾的?”
迟玉挽轻摇头。
楚辙舟说好,心里忖度他日后如果需要什么东西,他再替他买就是了。
静如以往的寻常午后,迟玉挽给屋门落锁,离开住了两年的烟洲。
锁孔咔哒一声,门扇紧闭-->>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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