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龚老师说玫瑰花是给喜欢的人的,宁宁最喜欢灰灰,都给你!”
他抱住柳岑徽的大腿,低头在上面蹭干净眼泪,很快又抬头咧嘴笑。
他这又哭又笑的样子着实算不上多好看,可柳岑徽的怒火还是在这一来一往中渐渐褪去了。
刚刚收下人家的礼物,柳岑徽再没有理由发火,甚至想起刚才对傅宁的责骂,他有几分不好意思。
“好了,睡吧,有什么事睡醒再说。”柳岑徽说道,不由分说地让傅宁脱鞋上床。
他完全不去想,现在这种近黄昏的时间睡觉,先不说能不能睡着,就是睡了,晚上又该干什么?
总归是他暂时没办法面对傅宁,更没办法面对那份不掺杂质的讨好。
傅宁现在可不敢忤逆柳岑徽,他老老实实地点头爬上床,抖开小被子盖好,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软糯地道一声:“宁宁睡了。”
“嗯。”柳岑徽低声应着,习惯性地抬手摸了摸傅宁的脑门,“睡吧。”
放在胳膊上的大手让傅宁略有安心,他眼角还带着泪花,很快就沉沉睡过去了。
柳岑徽在床边看了他许久,余光难以避免的看到那张用新鲜花瓣粘贴出的花束。
良久之后,他转动轮椅出去,却是难得良心发现,不一会儿把小白抱了进来,又将小猫放到傅宁手边,这才真的退出去。
而此时,陈伯已经在卧室外等了他许久。
“少爷呀,我们也聊聊吧?”陈伯问着,自动跟上柳岑徽的行程。
柳岑徽不置可否,任由陈伯跟进书房,最终停在他面前:“您有话直说。”
陈伯停顿片刻,最终还是开门见山:“少爷呀,你说你跟宁少爷较什么真,小孩子贪玩,这不是很常见的吗?”
“他还是小孩子吗?”柳岑徽嗤笑。
“怎么就不是了!”陈伯一瞪眼,很是不能理解,“宁少爷是什么情况,难道少爷你还不知道吗?他就是小孩子脾性,爱玩爱闹,再正常不过了。”
柳岑徽被他说得一噎,想想傅宁的脑子,也确实跟几岁小孩没什么区别。
可他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苛求:“那又怎么了?是孩子就能胡闹了吗?”
陈伯哭笑不得:“我的好少爷哟!你不能拿你自己做例子要求别人呀,少爷你看柳家那些子侄,十多岁的时候,哪个不是翻天覆地的主儿?又有多少人从小就在外面胡作非为,欺凌同学辱骂尊长,闯了祸全靠家人收拾烂摊子!”
“宁少爷也就是在家里闹了一点,可就算是比起普通人家的孩子,他也是很听话了。”陈伯说道,“少爷你想想,宁少爷什么时候不听话过?在家里除了跑跑跳跳,又何曾做过出格的事?“
看到柳岑徽面上的挣扎,陈伯再接再厉:“少爷若是觉得宁少爷把家里弄乱不好,可家里养着那么多佣人,他们是用来干什么的?之前少爷你管着宁少爷,你们小两口的事,我也不好说什么。“
“可是少爷你听我一句劝,今天这事儿,少爷可真是骂错人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必惹得宁少爷哭哭啼啼!”
陈伯话音落下,留下足够的时间让柳岑徽思考。
窗外落日的余晖倾洒下来,金灿灿的阳光给窗棂镀上一层亮色。
不知何时,陈伯悄声退出去了,只留下柳岑徽一人静默沉思。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陈伯的话倒是有点点醒了他。
柳岑徽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看来,傅宁就该一直乖乖巧巧的,不乱跑不乱动,像个花瓶一样,待在家里赏心悦目就够了。
明明......明明他之前最是欢喜傅宁的生机灵动,却还是莫名其妙变得,不想看见小傻子叽叽喳喳。
陈伯说得没错,傅宁就是小孩子心性,可比起别人家的小孩儿,他简直再乖巧不过了。
柳岑徽今天发了大火,谁想追根溯源,傅宁还是为了他才折腾那些花瓣。
此刻他沉下心来想,眼前有种豁然开朗之感——
乱跑乱跳有危险,那就把家里所有的安全隐患都消除就是。
睡觉乱动不听话,夫夫间的闺阁秘事,本来就没有对错之分,要是哪天傅宁不跟他亲近了,柳岑徽才是真该担心。
至于被傅宁亲近过度的小猫......这个问题不能商量,就是不许上饭桌不许上床!
柳岑徽心想,他还没被抱着吃过饭,凭什么被一只猫先占去?
想到傅宁抓着猫爪跟他作揖的样子,柳岑徽脸上出现一丝微笑。
想明白这些,柳岑徽才惊觉,前一段时间他给傅宁定下的一大推规矩,仔细算来有多么的不可理喻。
他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竭力把傅宁打造成一个依他所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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