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涔冷言道,“你想住府衙大牢?怕是没那么容易,一切水落石出之前,由暗卫押于官驿看管,一切茶务不得插手。”不一会儿暗卫来报,“大人,属下在茶坊背后发现一座院子,大门紧闭不知用途,敲门也无人应。”殷涔心道,总算是查到这了,要的就是这里。他问叶明枝,“为何还有这么一处院子?做什么用的?”叶明枝面上为难道,“此处严格来说不算研茶坊所有,乃草民私宅,因我并非长年住在昭阳府,需在边境各处走动,只在制茶期间才在此处,便将宅子也一并建在这了。”“内里可有家眷?”殷涔问道。“草民并未婚娶,家里也只有一个年迈叔叔与我相伴,帮我打理杂事。”“叔叔?”叶明枝解释,“草民早年父母便已离世,是叔叔一人将我抚养长大,而后一次意外中叔叔双目失明,且哑了嗓子,行动多有不便,”叶明枝一边说着起了身,“我这就去让他开门。”殷涔和叶明枝与暗卫一道往后院去,心中疑问却更大。听起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而当夜所见明明是个绝顶高手。叶明枝说了几句话,过了片刻,一个颤巍巍的老人开了门,老人双眼茫然空洞,双手在身前摸索着,叶明枝小心搀着人,所有人进到院落。殷涔让暗卫四下去搜索,自己也各间屋子去瞧了瞧,那夜被上了锁的房间此刻也敞开大门,殷涔进内,却见只是普通书房,唯一让人疑惑的是摆了笔墨纸砚看着是书房,却没什么书,也没什么笔墨气息。暗卫搜完,也回禀没有异样,叶明枝跟着又对殷涔道,“叔叔已年迈,本想着他能在这不被打扰之处安享晚年,如今却被我拖累……还请大人开恩,准许叔叔在院中住下去,我跟邱大人回官驿便是。”殷涔心中虽有巨大疑问,却也不好辩驳,案子尚未查明,不好连亲眷一起拘押,更何况,还是这么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终归缓缓点了点头,叶明枝似卸下一口气,老人在背后听到叶明枝的话,急着咿咿呀呀似想说些什么,但哑了嗓子什么也说不出,叶明枝安抚住他双手,缓声道,“没事没事,小叶子去去就回,叔叔在家等我就行了。”殷涔对这叔叔起了巨大疑心,他怀疑这不是当夜殷涔在院中所见之人,眼前的人周身瞧不出半分内力,这不是刻意遮掩的结果,而是普通人没有习练过内功自然呈现的样貌,而当夜殷涔所见的院中人,则是内力调动至巅峰之后,将自己收敛了气息如同一具尸|身,这是完全不一样的。若是同一个人伪装出的两幅不同面貌,则未免太可怕了。殷涔想到此处头皮又有些发麻,他望向对面老人,明知对方看不见,背后却仍冒出冷汗。回到前厅,案几上堆着暗卫们在茶坊搜出的一大堆账册和制茶日志,秦念衾和罗青衫上前查看,就是前几日核账的那些,暗卫对现有仓房也做了清点记录,殷涔和陈佶起身,让暗卫将叶明枝押往官驿。待到驿站,殷涔将叶明枝关押在对面房间,四周布了暗卫看守。一直等到夜半时分,殷涔确定陈佶已入睡,才悄无声息出了房门,挥手撤了暗卫,进到对面房间,搬了张椅子,坐在叶明枝对面,隔着一张案几,面面相对。殷涔开口道,“此处没有旁人,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记录在案。”叶明枝也看着他,道,“那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做不得准,算不得数。”殷涔面无表情,“走过场的事,我替你省了。”叶明枝探身向前,双眼精光迸射,“大人想听什么?”殷涔开口,缓缓说了几个字,“真正的账册。”叶明枝笑了,又向后靠回,上半身抖了抖,却没发出声,他思忖片刻,嘴角勾动,却问殷涔,“听说大人是关西卫青远府查哈镇人?”殷涔不动声色,只盯着他。叶明枝叹了口气,“当年惨案,人尽皆知……”“你想说什么?”殷涔道。叶明枝低头又想了想,似想起了什么,抬眼说道,“在下多年来走南闯北,关西、川西、滇北无一不熟,今年春在关西互市时曾听说一幢怪事。”殷涔仍不说话,叶明枝双目似要看进他心底,继续道,“当地部落此前已被疏勒国大汗塔克忽伦收归,听说塔克忽伦前不久刚刚新纳了一名宠妃,还是汉人,那名汉人妃子自小长在疏勒军帐内,来疏勒国之前的事也都记不大清,据说连汉话都不太会说了,自己的汉人名字也都忘了个光,但身边侍女却说王妃经常夜里发梦,大喊陈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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