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他刚成年,声音听起来很年轻。”
岑江格“哦”了一声,歪着头好像在听什么,过了几秒,他指着自己的耳朵说:“从你变魔术变出那几页纸开始,我一直能听到一个声音,感觉还挺年轻的,是他吗?”
他停了几秒,眉头逐渐皱了起来:“他哭了。”
岑江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从耳朵里的声音染上哭腔开始,他就有点愤怒。
他很确定,如果知道是谁让声音的主人哭鼻子,他肯定会狠揍那个人。
搜刮了一下从昨天开始就异常浅薄的记忆,他不确定地问:“沙人?”
沙人这两个字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更像沙雕的人的缩写。
岑江格说出这两个字后有些羞耻,抿着唇沉默了一下,耳边的哭腔已经弱了很多,他举起手:“我感觉他快死了。”
他被六道视线钉在原地,莫名其妙有点心虚,他说:“目前还活着,你们不去找他吗?”
儿子失踪,冬青的脸上却没有多少紧张,取而代之的是已然成形的哀恸,她缓慢地眨了眨眼,视线垂了下去,落在手杖底端,她说:“我们找不到他,他最后留下痕迹的地方就是这里。”
岑江格感觉自己的耳尖动了动,他似乎猜到了眼前这位女士将要说的话。
——只有你能找到他,你是他的梦中人。
“只有你可以找到他,他……你们之间有更深的连接。”
听了这话,岑江格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把衣角掀起一点,迟疑了一下,目光有些诧异:“我换衣服你们也要看吗?”
莫氏兄弟在门框处发出猛烈的肌肉碰撞声,跑了。
女士则更优雅地原地化作水汽不见了。
人鱼真是没几个靠谱的,和传说里的形象真是不一样。
岑江格在心里感慨,他看了眼被两个壮汉撞过的门框,心想可千万别撞坏了,不然又要修。
又?他抬头想了想,哪来的又,又是哪来的梦中人设定?
太奇怪了,像是被看不见的线牵引着走进了已然设置好的棋局里。
岑江格被一个“又”字提醒,后知后觉为自己的失常找到了原因,他非常确定自己的人生除了母亲,目前又缺失了某一位异常重要的人类。
当然,也有可能是人鱼。
他又在指引下蹲在泳池边观察或许存在的异常,看到眼角酸涩也没发现任何值得注意的点。
与此同时,耳边的哭声更弱了,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哭泣,而是夹杂在粗重呼吸里的不自觉的泣声。
这个未曾谋面的小人鱼听起来要捱不过了。
身后的三个人鱼真是极不靠谱,岑江格再次感慨,他被太阳晒得流了一背汗,干脆脱了上衣立在阳光下:“你们除了喘气还能干什么?找人怎么找?看着我能看出花儿来?行不行啊!”
他看着冬青,毫不客气道:“阿姨,他是您儿子,你们母子间就没什么心灵感应吗?”
没想到第一个被问责的会是自己,冬青往前跨了一步,手杖点在岑江格脚前:“如果不是两个小兔崽子瞎签了契约,我早就找到他了。”
岑江格“切”了一声:“你还推卸责任,签契约的时候你没在吗?”
冬青看了眼莫路。
岑江格跟着她的眼神盯住莫路,火力无差别发射:“还有你这个大块头,眼巴巴看着我,不能出去找找?”
莫二路“哎哟”一声戳戳莫路:“他不怕你,他变了,上次他特别怕你揍死他。”
岑江格:“我都懒得说你了,你是来搞笑的吧。”
统共就四个人,那三个都比自己更了解失踪的小人鱼,现在却都站在后排,还毫无输出。
岑江格揉了揉眉骨,颇头疼地看着泳池,也毫无头绪。
如果是普通的人类小孩,去他常去的场所,问他经常来往的朋友,有很多方法。
可是一只人鱼,既和人类社会不怎么接触,又在失踪前断掉了和人鱼族的联系,到底从哪儿才能找到他最后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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