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心头那突然升起的烦躁是来自何因,剑厚南定定地看着龙一,良久,才淡淡应道:“嗯,知道了。”只是这样,再没有更多的言语。然后转回头,继续走向草屋。所有的一切,本不该发生,所以早点结束也好,这样谁也不必再烦扰。龙一抬起眼睑,笑容敛去,就是这样吗?十五年的单思与苦恋,向上天乞来了两日的甜蜜,也该知足了。就这样吧。回首,朝阳挂在了林梢,水雾蒸腾中,远近山林笼上了一层薄纱,她映着朝霞的脸上浮起一抹凄迷的笑。“哐当”一声,草屋内传出木盆落地的响声。她一惊,不假思索向屋子疾掠而去。以剑厚南的性子决不会如此将盆丢在地上,还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只怕有什么事……不出所料,当她奔到门口,已瞧见剑厚南正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撑在桌沿吃力地支撑着自己,清秀的脸容苍白僵硬,豆大的汗珠正顺着额际慢慢滑下,似乎正在强忍着巨大的痛苦。而木盆,则躺在床脚边,显然滚行了一段距离。“怎么了?”龙一急忙抢上前扶住他,半抱半拖地将他弄上了床。剑厚南闭着眼,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无法回答她。是病发了吧。龙一虽然心急如焚,却也立时想到了原因。这是鱼一样紧抱住他,俏脸登时通红,慌忙收回手脚,坐了起来。这一刻她突然很庆幸开始自己心神不宁下没有将衣衫脱尽,不然这时恐怕更要尴尬万分了。她脸上泪痕犹在,这时又染上浓浓一层胭脂色,加上如黑缎般披挂在雪白里衣上的长发,让她显露出罕见的女儿娇柔。剑厚南只觉心神一荡,但也只是瞬间,转眼便又心静如水。“我睡了多久?”他问,因为浑身乏力,所以没打算马上起床。龙一跳下床,正在穿外衣,闻言顿住。多久?她觉得好像有一世那么长,长到让她以为自己也要随他这样安静地睡去。“不知道。”她继续将衣带系好,手拢了一下散乱的长发,准备将之松挽成髻,却蓦然想起他醒来后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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