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枝问:“然后呢?”“然后,嘿,他不就在那跑着了么。五十圈呐,跑完还得剪头发。你说,他是不是傻?”银枝点点头,盯着步伐已经沉重了,但还没停止奔跑的人影。半晌,她评价——“是挺傻的。”军训结束后,银枝的大学生活就此展开。回校的时候,熊围在操场接她,一见到她就评价:“学妹黑了,瘦了。”王乐乐和于晓月提前跑回寝室,徒留银枝一人。熊围替她提东西,说:“我送你回去吧。”银枝打量这个穿着白衬衫,身材纤长的学长,先一步抢回自己的东西,笑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学长。”这个晚上的寝室卧谈会进行到半夜一点,讨论的话题从南到北不下十个。室花美女说自己军训已经收到十三封情书了,但她还没来得及看就被教官没收走了。“啊,那不可惜了。”王乐乐悲叹。“不可惜。”杨千蕊喜滋滋道,“因为那个教官后来给我写了封。我看了,他说他爱我胜过爱国家。”王乐乐:“哇,罗曼蒂克!然后呢?”“然后我暗送秋波,这一个月他能放我水就放我水,所以你们看,我都没黑,还是这么肤若凝脂。”“……我x,还能这样?”王乐乐坐起来,气鼓鼓的。于晓月问起银枝:“那个学长怎么样了,有消息吗?”“什么消息?”“他的心思不难猜吧。”银枝摇摇头:“没有。我对他没意思。”于晓月说她军训期间做了一句诗,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给一个人这么写。啊你是一道黑色的光指引我入光明,引我走歧途王乐乐和杨千蕊哈哈大笑,说于晓月犯矫情。于晓月闷声脸红,反怪她们不懂文学,不懂艺术。“银枝,你来评评。”银枝想了想,说:“写得挺好的,是你心里想说的话。”杨千蕊说:“那敢情好,以后我们寝室得出一个诗人。”于晓月抱着凉被不再说话。银枝出来打圆场:“睡觉吧,明天要上课了。”然而银枝却一直没睡。她几乎睁眼到天明。旧时代国庆假,银枝没有回家,她在兰州城里找了份工作,替人誊写资料——她写了一手好字——一天的工资10块钱。她不方便找家里要生活费,因此要自己挣出来。假后,大家再回到学校,带来了家乡特产一起分享。收假第二天,才知道各个社团开始招新。寝室四人去广场凑热闹。蓝天下彩色传单满天飞,各大社团为了招人竭尽能事,各展神通。于晓月率先去了大风诗社,社长戴着酒瓶底厚的眼镜,笑眯眯的,告诉于晓月:“想入社,得先拿作品。”王乐乐惊奇:“还要写诗?”社长说:“是这样的,这是我们的规矩,要以诗会友。”于晓月便顿住了,踌躇了会,将笔放下,“算了算了,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转了个弯,她们看到了话剧社。王乐乐开玩笑:“该不会加入这个社,要喊我们来段现场表演吧。”社长耳尖,窜出来说:“不用不用,只要填张报名表交几毛钱就是了。”话剧社的社长个子不高,一张圆脸,为人亲和,没有一点架子。他轻易博取了于晓月的好感,于晓月在这报名了。报名前,她拉上银枝。反正银枝也没事,便一起报了名。就这样,银枝加入了话剧社。另一边,王乐乐和杨千蕊驻足在摇滚社前,一堆年轻人在演唱beyond的新歌《海阔天空》。“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怀着冷却了的心窝漂远方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天空海阔你与我”主唱歌手的嗓音沙哑,竟与黄家驹有点相似。谁都知道,去年6月,黄家驹在往台上发生意外,抢救无效死亡。这首歌也成了他的绝唱。杨千蕊在一旁说:“这个主唱叫鞠鸿志,黑仔铁粉,从唱腔装扮都在模仿他。别说,模仿得挺像吧。”“像。”顿了顿,她问:“你认识?”“认识。”杨千蕊说,“他女朋友是我同学。”啊,有女朋友了啊。鞠鸿志看到杨千蕊了,在舞台上挑眉跟她打招呼。杨千蕊吹了声口哨,摆手回应。“走吧,去其他地方看看。”王乐乐捏紧拳头,说:“等下,我填个报名表。”王乐乐报了摇滚社。其实她不喜欢摇滚,只是喜欢黄家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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