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寂静。“你爸妈呢,我要见你爸妈!”银枝说:“他们来不了。”“难怪啊,没人教养的小杂种,会做出这样违背良心的事。”杨父呵止:“老婆你少说两句!”银枝如遭雷击,脸色一变,腿软下,攀附住金世安才勉强不跌倒。“银枝。”金世安扶起她。银枝轻轻说了一句话,金世安没听清。他看了眼这对伤心欲绝的夫妇,默念:“这大婶疯了。”杨父双眼饱含歉意,说:“我老婆她太伤心了,中伤你们的话,不是有心的。”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便激发了金世安眼底的冷。“道歉的话该给银枝说。她不欠你们什么。我们会等大婶清醒过来的道歉。否则……别看我只是个普通学生,这事要真闹起来,我跟你们没完。”杨母声音尖利:“你威胁我们?我看你就是同伙!你两都是同伙!”医护人员姗姗来迟,给杨母打了一针镇定剂。安抚完妻子,杨父再次道歉:“实在对不起,请体谅我们做父母的……”银枝嗓子发涩,打断:“你别说了。”杨父:“……”“金世安,我们走吧。”金世安走了两步,回头说:“医生说,你们女儿好好治疗是能恢复的。”他说这话的目的,一是宽慰他们,二是嘲讽。连医生都还没见过,病情完全不了解,就忙着来吵架。你们通身气派,怎么还那么冲动无脑?杨父脸色一白,显然是听懂了。银枝已经走到楼梯口了,金世安快步追上去。出了医院,抬头望,雪已经停了。这场年末的雪,肆掠整整一个白昼,终于在夜间落幕。银枝没有等金世安,一头钻进雪地里,刚走出旧画 这节课是中国古代文学,讲课人是叶老师。叶老师今年刚评上教授职称,工作三十年,对他来说也是个圆满。这学期带新生上课也很有激情,引经据典旁征博引,风骚得很。——除了喷的口水。上课铃响后,叶老师第一句:“今天,我们开始复习。”底下的学生笑了:“老师,我们又不是小学生。”叶老师不这么认为:“你们是学生,没站到我这辈儿,永远是我学生。”课讲到一半。叶老师边念边在黑板上写字。字迹龙飞凤舞,十分狂野。“我们来看庄子的。逍遥游对中国文学史的发展意义深远。首先,它提供了一种意向。后世无数文人诗词歌赋化用其句子或使用鲲鹏这两种动物表情达意;二是它的思想,无所依凭,超然外物……”说完,他也不管底下学生有没有听,转过身敲敲黑板:“期末考试大题重点。”“……”有学生惊醒。刚刚讲了什么?课间有五分钟休息时间。有人打闹有人补眠。学委任筠习惯性上讲台要擦黑板,银枝叫停:“等我两分钟。”任筠扶了扶酒瓶底眼镜,乖乖点头。于晓月轻声问银枝:“杨千蕊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嗯。”银枝眼睛看黑板,手上没停止誊抄笔记。“那你呢,你有没有事?”银枝笑了笑:“你看我像有事?”看她的样子,于晓月便知道自己想多了。银枝硬得像块石头,哪里会有事。自从那夜,银枝将她一顿痛骂后,两人算是解开心结。但裂开的东西永远缝不回来,于晓月没有选择回寝室,哪怕再麻烦,也坚持回家住。在教室上课的日子也貌合神离,不过能和平相处也够了。于晓月给自己定了一个大目标,只要目标实现,她就能将所有令她伤心的东西踩在脚下,作为胜利者,头也不回地离开。这是她给自己定义的人生。一个话题结束了,于晓月又引出新话题:“快期末了,乐乐怎么没来?”“天知道。”银枝停笔,跟任筠说,“可以擦了。”任筠的马尾辫随身体摆动似乎要上天。银枝无意识地看了着那处,走神。其实她知道。谈恋爱的女人都无脑,考试又不是什么大事。于晓月看了看其他同学,无人注意她们,又问:“你……还是一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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