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典礼都还没参加呢,这么早就吃散伙饭了?”班长说:“有同学急着出国和去外地工作,所以叶老师说早吃晚吃都一样,不如趁现在人还齐,吃了算了。”这天晚上他们喝了许多酒。同学们轮番敬老师,同学们轮番相互敬,喝着喝着,酒量不好的已经全倒下了。王乐乐耍起酒疯,直嚷着要回去睡觉,没人陪她,看银枝还在喝,便把她拽回来:“你,陪我回去。”银枝放下酒杯,背起包,跟老师同学们道别。大学同寝的四个人,如今只剩她们两,她不陪王乐乐谁陪?酒店外的萧萧大街没有一个人,热风更是把王乐乐吹得头昏脑涨,胡言乱语:“银枝,你跟安子,以后要好好的,我好羡慕你啊,你们一定要好好的。”王乐乐与海睿没能“好好的”,海睿去北京的新开端 一九九八年,世界杯如火如荼展开。男寝楼万人空巷,他们到处蹭电视看球。熬夜的人里没有金世安。所有人都以为金世安和银枝的故事走到终点。因为银枝这个人,彻底消失在金世安的世界里。她什么都没有带走。在非信息时代,一个人想消失,是多么容易的事。她什么都没有带走。银枝消失以后,金世安收到一个分量很重的匿名包裹。他撕开那层结实的白布,赫然看到自己的曾经。针织帽子,相册,小藏刀,裙子,耳环,头饰,香水……,还有一张存折,数目不小。数着后面的零,他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存了这么多钱。更可气的是,存折里加了一份账单,满满五页。金世安粗略看了第一行:1994年11月x号,一盒黄果树,一瓶矿泉水。“……”那么遥远的一天,仿佛近在眼前的事。一笔一划,她记得清清楚楚。她把一切都还给他,不能还的便折扣成钱,照样给他。似乎这样做便能让他们两清,从此互不亏欠。她把过去四年的感情物化,绝情得不像个女人,更不像朝夕相处的恋人。高强都咋舌:“这女的是神经病吧!太狠了。”金世安想起他在书里读过的句子。他曾誊抄在纸上:“她会爱你如一只饿了三天的狗咬着它最喜欢的骨头,她恨起你来也会像只恶狗狺狺地,不,多不声不响地恨恨地吃了你的。”对文字不敏感的他,为什么会对这句话印象深刻。是不是潜意识里,早就在告诫自己——银枝就是那只恶狗。爱他时,每句话每个眼神都是春风杨柳;恨他时,倒没吃他,只是将他当没有嚼头的废骨头丢弃。倒宁愿吃掉他,一刀来个痛快。否则怎会生不如死。 他发誓要找到她。可是银枝如酒足饭饱的狼,钻进深山,恁凭他如何挣扎都没有任何消息。直到二零零零年,金世安与银枝相识第六年,分手第二年。金世安收到银枝打来的电话。这一天,看到北京来的陌生人电话,他便生出一种异样之感。她一开口他便认出来。她说:“我要辞职了。”曾经养成的默契,此刻竟依然存在。金世安知道她实际要说的是:“我要回来了。”她说:“您能原谅我吗?”原不原谅?这是个难题。“嘭!”高强愤怒地拍桌:“她还有脸回来?!”桌面摇晃,酒水洒出来,滴在金世安的鞋子上。金世安把手机放裤包,重新给他倒酒,淡淡道:“吃饭吧。”“你打算怎么做?”高强不顾在场的两位同伴,怒道,“撅着屁股等那贱货再伤害?”金世安抬眼,看了他一眼。“……”高强吃瘪。刚刚他的眼神什么意思?难道银枝不是贱货?!金世安瞥了那两陌生人一眼,知道他们一个叫史飞龙,一个叫童皓。史飞龙童皓本来就是高强拉来撑场面的,目的是让金世安知道,他们是有备而来,不是心血来潮。如今这两人因为私事起风波,他们两不好插手更不好在场,于是找借口提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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