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微H)
1.
妳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只記得自己確實拒絕了。
2.
「一個壞習慣的戒除平均需要兩個月。」換下溼透的貼身衣物,妳的表情陰沉到不能再陰沉。
「我不想用性替代掉自毀想法。」「用新習慣取代舊習慣會簡單很多。」
3.
當年個別諮商內的溫馨環境內只有妳和諮商師兩「人」。妳為了嚴防死守「祂」的存在被發現煞費苦心,對方卻對人類心理興致濃厚現今的妳很想直接罵出聲,但是對方聽不懂人話。
不是人的東西心理學念的這麼好是怎麼回事?回想起往事。妳很想誠懇對歷任諮商師說抱歉,但是想起大公那句『我沒有心,但是我想更瞭解人類的妳』,妳就失去稀薄的歉意。
「祢就當操作制約手法失效。」沒時間清理一片狼藉的床單。妳快速換上外出衣物趕著周一出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性是生理需求耶?」「祢要不他媽去念點性壓抑和性別敘事吧?」
4.
把床上用品丟進洗衣機,再撒上洗衣粉掩蓋氣味。妳秉持眼不見心不煩的態度,快步走進浴室打算迅速洗漱完出門。
妳旋開水龍頭,對清澈的水瞪了好一會。
「我今天不刷牙洗臉,你覺得這主意怎樣?」「糟透了。」來自大公的輕快回覆。
5.
周一整個上班日是大公找到新打發時間嗜好在妳耳邊嘮叨。妳默默忍了會,感覺祂的嘮叨和小時候有得一拚。
只不過祂當年還不是大公,是陪著妳去上心理中心藝術治療,而它看了專業人士的手繪曼陀羅,只會焦急又擔心告訴妳不要跟畫者獨處。過了一段時間,該中心爆發猥褻幼童的醜聞。
現在祂說著聽名稱就非常不妙的各種花樣,然後遺憾表示人類不能這樣玩。
「大概率會玩壞。」大公道,「其實妳答應它也可以,我會視情況阻止的。」
「所以祢全程在場嗎?!」「不然呢?」
6.
「反正我不會讓妳身體開口部位都被改造,然後替它無窮無盡孕育子嗣啦。」「這什麼意思?」
「意思是生育產道、排泄部位、吞嚥喉口,不管妳做什麼都會有快感喔。」「滾啊!」
7.
「妳如今是大人了,就打開新世界吧!」「我可以去找牛郎,出示健檢證明,乾淨衛生安全。」
下班路過一盞路燈,整個工作過程心不在焉的妳忍不住回話。
然後妳喜提一打路人的奇怪目光和躲閃。但是妳渾然不怕,畢竟妳經歷一整個白天的各種擴展新視野,人差不多麻了。
「特殊行業的男性從業人員習慣待價而沽。」妳不懂對方補了什麼,肯定不是正規書籍。但妳越聽越覺得祂講得有道理。
「上床前就會掏空妳錢包,下床還會讓妳羞愧到不敢報案。妳玩不過他們的,小孩。」「難道我就玩得過你們?!」
8.
完全不信大公口中的各種甜言蜜語。妳這下終於想起來了,在不知道第幾次高潮後,妳的腳已經無力抵住假意低伏的男人寬闊肩膀。
於是妳看見它的眼神,是詭譎莫測海洋的暴雨藍。
妳莫名相信大公是在事情滑向難以描述走向前,把妳撈出夢境的。
9.
「呃所以有建立親密連結嗎?」「不算不算。」
「它想再見到妳大概還要等到」時間流逝在祂們眼中沒有任何意義。祂隨便挑了個人類勉強能體會到的數字,「數萬年吧?」
「到時候它對繁衍就沒興趣啦!」
打自殺掉強迫它順服的神後。返祖海怪的它適應權能,成為習以恐怖坐鎮的祂。喜怒無常的脾性在口耳相傳的懼怕傳述間,已經儼然有神明的崇高尊位。
大公想了想現在不能叫海怪的那位冕下是什麼爛個性,還是會覺得有點遺憾。
怎麼吸引到怪東西。
奧爾歐斯大公完全沒發現自己半斤八兩。
10.
「可惜祂那時就不太能陪你玩了。」「床上遊戲就不用了。」
11.
「我可以再幫妳挑挑。這次保證純人類哦。」「就說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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