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乍然亮起道闪电,闷雷接踵而来,梁舒宁喉头动了动不自觉咽了口唾沫,故作疑惑道:“我是梁舒宁啊。”
宋望远大概是身上哪里难受,一直紧握得她腕间又胀又酸,不过在听她这么答后,那手掌缓缓松开,指腹轻柔地捻了捻她凸起的骨尖,“可你一点都不像她。”
成亲五年,哪怕两人再形同陌路,他也是知道些梁舒宁的性子的。
梁舒宁不喜爱花鸟鱼虫,不会花时间去给鱼儿喂食,梁舒宁也不信什么神佛,不会如面前人那般虔诚地跪在佛前祈福,梁舒宁说厌恶他的身子,就是那晚他喝了生子汤,胡言乱语地求人留下来,她也只讥笑他几句,扭头就走。
最不像的是,梁舒宁怕水,她怎么可能会在他还没彻底失去意识前,就那么决绝地跟着跳下潭底救他呢。
伴随着屋外愈来愈大的雨声,宋望远断断续续地叙说着这几日来一直盘旋在他脑海里的,越发清晰的念头,他烧得浑身都是疼的,说到最后一阵急咳,眼前的人一言不发把他轻轻揽到怀里抚了抚背。咳嗽渐止,他喉咙里泛着股血腥气,勉强压下去后他听到自己又固执地问道:“你告诉我,你是谁?”
“我……”思虑片刻,梁舒宁把人松开了一些,她神情专注而又谨慎地盯着宋望远,正想着怎么开口解释穿书这事,宋望远呼吸猝然像是提不上来一般,噎了一口背身对着地上吐了起来……
梁舒宁一激灵,跟着坐起,一手扣住宋望远生怕他不小心栽下去,另一手顺着他的背。
宋望远中午的斋饭本就没吃多少,之后再沾嘴的便是喂下去的那碗药,全都吐完后,不一会儿他身上又热起来,意识也开始有些发飘,梁舒宁给人塞回被子里盖得严严实实的,语气低沉地对听到动静过来的两人说道:“去,快去把净慧请过来!”
言白出去扬声找了个车妇去叫人了,初织在屋子里收拾,梁舒宁趁他出去,趴在宋望远耳边给他说话,“等你病好了,我立马告诉你我是谁,好不好?”
这人应该是听到了,昏昏沉沉间撩起眼皮瞧了她一眼,梁舒宁看他嘴巴动了动连忙凑过去,但那声音太低了,只在喉咙里滚了滚,她什么都没听清宋望远已昏过去了。
小尼师净慧急匆匆而来,衣摆上沾着大片雨水,给宋望远号了脉后又新写了方子,但之后一连几天,这药喂了后大都被吐出来了,宋望远烧得迷迷糊糊,脸上身上愈发清减,整个人瘦得似乎只剩把骨头了。
山上那夜过去,一连天的阴雨,天似乎都要下塌下来了,屋子里倒是被炭火烘得干热,但梁舒宁整日整日在里头待着,心口既闷且愁,她到廊下去隔着雨幕看了会游鱼,又瞧到净慧亲手在对面煎药便踏着积水过去了。
“梁施主。”净慧见人过来,手中动作停了一瞬,向梁舒宁行了个佛礼,这几日她看人伺候夫郎倒算是尽心尽力,便对人客气了许多。
“小尼师,我家中来人,说是请了宫里的陈太医给我夫郎瞧病,明日我们便下山去了,这几日多谢您给他看病。”净慧既是师从明安师太,梁舒宁对她的医术还是信服的,但这几日药虽是喂下去了,却起不到效用,初织给她提不然回府上去,她才想起派人给家里通了信,隔了半天来报的人说是请了宫里的陈太医,明日就过来接人回去。
“好。”净慧闻言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脸色略微有些涨红,宋望远的症结所在她诊出来了,但再好的药喝了就吐,针又扎了几次,她心里也有些没底了。
第二日一早,梁舒宁让人收拾东西,只等府上的人过来。
临近巳正上山的马车露了头,车妇瞧见后来院子里禀告,梁舒宁正在给宋望远喂药,最后一勺药喝完后,她拿布巾给人唇边擦了擦,招呼初织给人衣服拿过来,外头忽然一阵叫嚷,净慧的声音由远而近,喊道:“师太回来了!梁施主,师太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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