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林安初,声音愈发温柔:“安猫,陆家现在的话语权在我这里,以后没有人能伤害你,也没有人敢赶你走了。”林安初一动不动,连眼睛都忘记要眨,很久之后才轻轻点了点头。“3年前我以为是你自己要求出国,所以我没拦你。”陆清致想起当年在病房里哭得眼睛鼻子都红彤彤的林安初,心里酸涩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林安初说要出国之后,他躺在病床上问他妈妈:“安猫出国的事跟你们有关系吗?”“我受伤这事你们别怪他,不是他的错。”孟怡云当时背对着他在收拾电视柜上摆满的一整排花,闻言保持着那个姿势没转身,“安猫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冷静下来之后哪能真的怪他……不过他是被这次私生的事情吓到了,自己跟启昌和徐薇说不想在国内待了,想出国去。”昨天寿宴上陆清致发现孟怡云对林安初显而易见的躲闪之后提前离席去找了三年前病房内外的监控。陆清致以为知道当年真相的那一刻已经心痛得到达疼痛极限了,但他现在看着林安初在他眼前苍白着脸沉默的模样,他才发现,眼前这个人,张牙舞爪地在他心里扎根了那么多年,他受的伤都会渗进他的心脏。那个时候,因为他昏迷,林安初害怕得一边哭一边探身亲他眼睛,被孟怡云撞上,被孟怡云惊怒交加地痛骂,被逼着出国。那时候的小朋友,心里经历了怎样惶然无措的绝望崩溃呢。陆清致声音也有点哑,“安猫,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帮你联系国内的交换项目,回国来好吗?”这句话之后林安初没有丝毫停顿地摇了摇头。“没事了,你别担心,”陆清致的声音温柔得仿佛冬天阳光里弥散的灰色香根草,“乖猫,当年病房里的事——”林安初终于抬起头,看向陆清致的眼神却带着祈求,他抖着声音轻声问:“可以不说了吗?”没有血色的脸看起来像一个敏感易碎的瓷娃娃。他亲手养大的嬉笑怒骂鲜衣怒马的小少爷,现在变成了敏感易碎的瓷娃娃。陆清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里的心疼满得溢出来,他低声问林安初:“你不想听了吗?”林安初点了点头。陆清致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温声道:“那就不说了。”门外有人经过,王姨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两个人都不在客厅,院子里也没人。”“可能去楼上了。”徐薇的声音在厨房门口响起,“水果先放着吧,我给他们烤个蛋糕吃”。王姨应了一声,两人又进了厨房,外面很快又没了声音。灰色香根草的味道在餐厅里流淌,温柔又霸道地把林安初包裹。陆清致拾起一旁椅背上搭着的林安初擦头发的毛巾,试探着问:“我帮你去把头发吹干好吗?”餐厅的窗户外嘻嘻哈哈打闹着经过一队小孩,有个沙哑又结巴的声音大声恐吓其他小朋友:“我、我要去告、告诉我、我哥哥……我哥哥,暴、暴打小朋友,连日晴天之后下起了连绵的秋雨,雨势不大,落下来也没有声响,但战线拉得长,连着下了三四天还没有放晴的意思。热烈的桂花香给秋季开了个好幕,秋雨一来却也只能被动退场。接天蔽日的梧桐树在秋雨里漂得一点点发黄,沾了雨之后叶片有些闪闪发亮。林安初先是被徐薇拉着在家多留了3天,然后老爷子又来倚老卖老不轻易放人,林安初只得摸着鼻子答应回老宅多住一周。心想气不气人,全世界的家长都要小孩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你们却偏偏要把我从海洋里捞出来。晒干了当咸鱼吗?连绵的秋雨一下,气温肉眼可见地跳了水,晚上开窗之后裹上被子让林安初难得睡了个好觉。身子骨健朗的老爷子散完步回来,背着手摇头晃脑哼着段满江红上了林安初的房间。林安初刚洗漱完从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回来,满脸的水都没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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